慕容雪靜靜的凝視杜濤,他見杜濤的情緒不太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犯愁,不過,我想,有一個人,你有必要見一見,他也很想見見你。”
慕容雪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帶著一絲關切。
杜濤這時候,已經平複了心中的波蕩,僉虺的聲音,也隨著慕容雪的到來而消失,杜濤知道,這個僉虺,絕對在密謀著什麼。
隻可惜,杜濤雖然與僉虺共用一個身體,卻並不知道,僉虺到底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杜濤這會慢慢收回思緒,他與慕容雪四目相對,片刻後,杜濤應一句:“好!我和你去。”
……
靈犀魔宗的密室裏,幾個火盆熊熊燃冒著烈焰,偌大的密室,隻靠這幾個火盆照亮四周。
在一個約有五六級台階的平台上,有一個石椅,石椅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身穿黑色大袍,大袍的邊角用紅色線條映襯。
他臉上的皺紋很深,老態龍鍾,卻又精神頭十足,一雙眼略顯深邃,與他對麵直視,你永遠猜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此人,就是仙界比較有名的靈犀魔宗宗主,鬼見愁。
密室裏人並不多,除了鬼見愁以外,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是血朐,鬼見愁的心腹侍從。
在台階下麵,有一趟暗紅色地毯,地毯兩側,有十幾個石椅,最前排的三個石椅上,分別坐著三個比較重要的人,其中一個,是聖者東方耀。
在東方耀對麵坐著的,是另一個聖者,她叫馬雪。
馬雪也是靈犀魔宗比較重要的人物之一,為人冷酷,辣手,辦事幹練,也深得靈犀魔宗宗主鬼見愁器重。
在馬雪身邊,坐著一個身穿紅色鬥篷的男子,他是靈犀魔宗的聖火使者,宿吉。
宿吉是臨時被召集回來的,之前,鬼見愁並沒有見他,而是和東方耀私下裏聊了什麼,直到兩個人達成了共識,才把馬雪和宿吉招來了密室。
密室裏很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然而,鬼見愁始終默不作聲,他不吱聲,誰也不好最先開口說話。
直到鬼見愁身邊的血朐從石椅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個方形的盒子,血朐就這樣托起托盤,慢慢走下台階,來到幾個人身前時,鬼見愁才幹咳一聲,冷漠的說道:“東海國的事情,我已經得到消息,嗜血堂與幽冥殿,萬蠱門結盟,企圖扭轉局勢,宿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隱瞞不報?”
宿吉聽到鬼見愁的話,身子一抖,一雙眼憤怒的掃一眼東方耀,不難想象,這件事,一定是東方耀搞的鬼。
宿吉略作思索,他此時,不知道鬼見愁在打什麼主意,總不會,撤掉自己在東海國聖使的身份吧?
要知道,東海國,嗜血堂,那都是自己一手幫忙打拚出來的天下,難道,鬼見愁要過河拆橋嗎?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今,東海國蓄勢待發,嗜血堂雖然臨時出了變故,但是宿吉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嗜血堂起衝突,一切,隻有等第一場戰爭結束,再做計較。
可誰也不曾想,鬼見愁竟然提前把自己召回來了,這也就是說,鬼見愁一定有了什麼新的打算。
這個打算,有一半的可能,是對自己下手。
當然,這也隻是宿吉的猜測。
此時宿吉思索了一下,他假裝很為難的樣子,輕歎一聲:“宗主,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嗜血堂做的很秘密,表麵上與我們走的很近,背地裏,卻在搞小動作,這件事,我已經在處理了,相信,很快會給宗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宿吉的態度很誠懇,鬼見愁靜默的望著他,好半響,鬼見愁又問:“你就告訴我,現在的形勢如何了?”
“已經集結部隊,大戰一觸即發,這時候,如果引起嗜血堂的警惕,恐怕我們在東海國的支持會少不少,所以,我懇請宗主給我一些時間。”宿吉站起身,雙手抱拳施一禮。
鬼見愁沉默了片刻。
血朐把托盤遞交給宿吉,宿吉略微一怔,他不知道,這個托盤上到底是什麼。
但是宿吉立刻接過了托盤,放到自己身邊的石桌上,這時候,鬼見愁才開口說道:“東海國的事情,刻不容緩,挑起他們的戰爭,我們可以漁翁得利,至於嗜血堂的事情,我決定,讓東方耀去接手,你不用管了。”
鬼見愁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宿吉質疑半分。
隨後,鬼見愁又道:“你們倆,一個負責東海國戰事,一個負責處理嗜血堂的事情,待東方耀接替了嗜血堂,你們倆強強聯手,何愁人界不能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