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雖然在昏迷中,但是他能感覺到周圍的事,她為她換藥,喂他喝粥,喝到第一口粥的時候,他像是抓住救命草一樣,想要喝,一口一口香滑入口的粥,讓他開始貪婪,每次當他聞到那淡淡的梅花香時,就會很安心。
聽著她那毫無感情的口氣,以及天啟無奈的歎氣,他也很是好奇,這樣一名女子,為什麼會生活在這,為什麼這樣待人,為什麼有這樣的氣量。。那麼多個為什麼他需要答案。
早上,他覺得身子好多了,便下床來,看著竹屋內簡單的擺設,這間屋子裏兩個竹榻,一把古琴,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很簡單,都是竹子做的,給人一種清幽的感覺。
走出屋內,幾天不見陽光,眼睛有些睜不開,適應一會後才慢慢睜開,看到院子裏天啟在練劍,容若坐在石凳上看書,陽光下,一身潔白的衣服,青絲隻是簡單的挽起,微風吹拂下,微微飄動,那水嫩雪白的臉,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清澈、幹淨、純真,仿佛世間最美的事物也無可比擬,這樣一位女子,讓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三哥,你怎麼下床了。”天啟看到他後走過來問。
“我感覺好多了,下來走走。”
他看了一眼那女子,容若連頭也沒抬,隻是繼續看書。
他走過去,彎腰行了一禮,說道:“姑娘,在下天宸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她抬起頭,看他,眼中一閃,病好了的他在陽光下更是英俊瀟灑,修長的身材,那樣的不凡,讓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但那是轉瞬即逝的,又變回那冷漠的眼神。放下書,站起身。
“不必多禮,傷好了就好。”
“小姐,可以用餐了。”夕玉走來說。
幾個人在一張桌子上用餐,容若還是那樣從容,天啟早已習慣,天宸卻像天啟第一次一樣,依舊是無語。
晚上,微風吹著,容若坐在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月,心中千絲萬縷好亂,好多事,早已注定,父親臨死之前告訴她淩雲宮效忠於當今皇帝,而她要等,等待有人來尋求幫助,最後讓她看了那封密信,隻有四個字“扶宸滅逸”,自此,這沉重的責任便落在僅僅18歲的她身上。
“姑娘,這麼晚為何不休息?”身後一個人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頭看,是天宸,他做到容若對麵的石凳上。
“你不也一樣啊。”冷冷的回答道。
“既是同樣無眠,我們便做個伴賞月吧。”他其實是想要謎底。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姑娘,敢問姑娘芳名?”他打破安靜的氣氛。
“上官容若。”她絕不多說一個字。
“好美的名字,姑娘是否在想人。”
他猜測道,她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下麵,是一片複雜的思緒。
“我父親。”她本可以不回答,卻脫口而出自己的心事。
“姑娘一家是否隱居於此,這樣僻靜的一個地方,很是清淨。”
她沒有說話,知識點點頭。就這樣,她不想說話,他也就沒有再問,隻是望著她,靜靜地賞月,想各自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