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個畜生還真就是,亂認哥哥不說,還滿嘴唧唧歪歪抱著人家的腿不放。你這是要鬧哪樣?還讓不讓人活了?看你身後那四個兄弟的哀求目光,你獨占這雙腿過意的去麼?
這話楚天歌也隻能心裏吐槽一下。時間不多,現在能救一個是一個。要是為了救人連自己小命也給搭進去了,那可就真的不美了。
“快啊,你還墨跡什麼?我們時間有限,還有四分鍾。”
咬牙計算了一下時間,楚天歌悲哀的發現降落傘提前打開的可能很大。畢竟人類也是第一次使用這麼大號的降落倉,它的墜落速度可不能用一般十人坐的衡量。
為了活下去,摔的鼻青臉腫的倪桑盡全力開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
當他整個人都懸掛在洛薩身上的時候,後者忍不住麵紅耳赤的痛哼了一聲,顯然他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嘶,你欠我兩個人情,王八蛋,痛死老子了。”
最終洛薩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起來,事實證明不斷吐槽還是可以分散自己的痛覺的。
強忍著倪桑倒掛在自己身上帶來的巨力,楚天歌麵部抽搐的咧嘴吐了吐舌頭。
乖乖,好沉啊。
感覺自己雙臂上傳來的撕裂感越來越難以承受,他張嘴急促道:“艸,你倒是快點啊,墨跡的跟蝸牛一樣。我雙手快沒有知覺了,你TM要死也別帶著我們兩個一起去死啊。”
“呀啊!我已經拚盡全力了。快救我的兄弟桑塔斯,他在方舟內還有個妹妹...”
順利抓住座位上的扶手努力回到自己的座位,倪桑焦急的出口懇求楚天歌二人挽救他的兄弟,從他的話語裏可以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悔恨與自責。
聞言,洛薩抬頭與他對視了零點五秒,隨後便默默的點了點頭。
目前情勢不容樂觀,營救倪桑已經消耗了兩分鍾,剩餘時間隻夠留給一個人使用。
最重要的是洛薩與楚天歌已經體力不支,如果有人爭先恐後想要回到自己座位的話,那麼二人組成的頂梁柱很有可能會立刻斷裂。所以接下來的營救工作將會變得極為艱難。
見倪桑與洛薩二人達成協議,仍舊趴在內壁掙紮的三人憤怒了,他們為了最後一個名額狠狠廝打在一起,完全不顧相互之間的兄弟情義。
“不要妄想了,桑塔斯已經昏迷了,他根本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爬回到座位,存活下去的機會應該留給我們才對。”
三人你推我攮的寸步不讓,每當有人的手掌接觸到洛薩的雙腿,總會有人將他拉下馬來,一時間場麵極為火熱。
眼看三人打的不亦樂乎,楚天歌滿頭大汗的盤算怎樣營救桑塔斯。
這家夥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渾身多處瘀傷,很可能出現骨折或者內出血的狀況,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把他救下也沒有任何意義,最關鍵的是他還在昏迷。
先不管他的身體有多糟糕,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到底該怎麼從互相博鬥的三人中把他轉移出來,這個難題出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的確很棘手,就連洛薩也咬牙皺眉,臉上一陣紅白相交。
倪桑的這三個朋友可不好對付,一個個人高馬大體格壯碩,隨便一個的體重都能超過兩百斤,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能負擔一個體重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人,而且這個數值隻會越來越低,直到最後連自己也堅持不住放棄生存下去的機會。
滴答
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降落倉著陸背脊山還有七分鍾,如果楚天歌二人不能在最後兩分鍾內將桑塔斯營救回來,那所有人喪生的幾率將再度提高。
在降落傘打開的瞬間,反衝力會將格外巨大,要是沒有安全裝置來抵消這股力量,倒貼在內壁的人幾乎不會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生死兩分鍾,三人竭盡全力想要得到生存的機會,但現實是殘酷的,命運之神並沒有站在他們的陣營。
最後關頭,洛薩抬頭盯著楚天歌的眼睛凝重道:“你相信我麼?”
沒有任何猶豫,楚天歌微笑著點頭回應:“不管信不信,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即使要死咱們也得死在一起。說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直接動手吧,我們隻有一分三十秒的時間了。”
時間不等人,再不動手自己二人就要失去最後的機會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洛薩同樣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伴隨著這個堅毅果斷的微笑,他雙手一鬆,自行與楚天歌解體。
什麼?他這是要犧牲自己?
眼看洛薩倒飛向內壁,整個人因為巨力而深深蹲了下去,楚天歌不得不讚歎他的勇氣和決心。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做事完全不計後果,這樣一來他是可以順利去營救桑塔斯了,但是他該怎麼回來與自己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