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寒妹的心情不言而喻!
豆大的淚珠不斷從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裏滾滾而出,一眨呀身前的視線就已經開始模糊。
模糊的視線之中,她依稀可以看到楚天歌嘴角泛起的一絲笑意,還有一道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紅光在他麵前一閃而過。
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抽泣痛罵:“壞家夥,臨死還要笑。你都快死了,還笑個屁丫,嗚嗚嗚~”
笑很簡單,楚天歌自問隨時隨地都能笑給別人看。
但笑給自己喜歡的人看,那又是一種境界了。
畫麵定格,看著她為自己擔心抽泣的樣子,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一對即將分手的戀人,二人生死間渴望手牽手一起麵對,但這不過是一個奢求而已。
戰鬥發生的太快,天次倒地暈厥也就那麼一瞬間。
在現場觀戰的也不僅僅隻有蠻呐這幾個人而已!
麵帶些猶豫的蹲坐在大石頭東邊的一棵大樹上,洛薩狠狠的撓了撓自己炸裂式爆開的頭發。
沒錯,當初自己是勸著楚天歌一起走。
也沒錯,楚天歌沒走,自己走了。
再沒錯,一路前進十裏後洛薩悲劇的遭遇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生死大劫。
鋪天蓋地的甲殼蟲,滿眼都是令人頭皮發麻的球形生物。一隻團著一隻,一群團著一群,每當有一隻拳頭大小的甲殼蟲脫離隊伍飛向自己的時候,一場可以稱之為迫擊炮之戰的陣地轟炸也隨之而來。
齜牙咧嘴的摸了摸依舊在飆血的屁股,他對著楚天歌的那個方向哭喪著臉道;“對不住啊兄弟,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沒這個能力啊。你看我這鳥樣都淪落到回來找急救藥包了,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啊。”
一雙賊眼不斷在蠻呐身側的四個戰術背包上徘徊,他一溜煙的滑下樹幹悄悄向著它們摸了過去。
正值他為自己引以為傲的潛行術暗暗竊喜的時候,蠻呐背對著他的最叫也悄悄泛起了一個冷冽的弧度。
快了,還差一步就能摸到戰術背包了。隻要得到它,帶著它開溜,自己一個人堅持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俗話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
人在山裏走,總會踩到不該踩的東西。
比如充斥著正片山林的樹枝或者是滿地即將碎裂的石頭,甚至是一隻小型生物的早已風幹的屍體。
總之,心神激動之下,洛薩一不小心踩上了一坨早已風幹的大便。
哢
蹦~
伴著這聲清脆的相聲,蠻呐悶哼一聲身形爆閃,待確認敵人大概位置之後,他無比犀利的將早已握在自己手心裏的匕首回身刺向了洛薩的脖子。
“哎呀,被發現了。”
眼看匕首如同毒蛇般刺向自己的脖子,洛薩趕忙身子一矮,就地一個打滾躲開了蠻呐的襲擊。
不等他翻地起身,這貨毫無骨氣的大喊道:“蠻呐哥,別動手,是我洛薩啊!”
啊字出口,大石頭西麵二十米處也同樣響起了一個慘烈之極的大叫聲。
聞聲識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大叫聲肯定是來源於楚天歌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這下要毀容了。”
最終時刻,旭日劍如同一根燒火棍一般留在了三眼蛤蟆的脖子裏,而楚天歌本人當然是像個傻X一般用自己的雙手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時過三秒,他無比疑惑的放下了自己雙手。
“咦?我怎麼沒死。哈?我的小螃蟹,是你救了你哥的命啊。”
突然發現自己腦袋上似乎少了些分量,楚天歌立馬意識到哪裏出問題。
沒錯,是自己剛剛帶回來的紅燒螃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