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些年(2 / 2)

話說七征已經到招待所有半個月了,因為之前給首長當過公務員,所以對這裏的工作上手特別快,說白了也就是伺候人的活兒。七征還是老樣子躲在屋裏看電視,他可不會自己找活去幹,畢竟他隻是有潛質而並非真正的賤人。看著電視呢電話就響了,挪著屁股去看顯示的號碼,“我草!”,七征脫口罵了聲娘,號碼顯示是老四的,當然這隻是七征給起的外號,直說吧,老四是七征的班長,也是招待所的所長,同時也是七征黑暗生活的根源,老四是一個四期士官,當了十多年兵的老油條,基本上少校軍銜以下的幹部看見了也都得喊聲班長,所以這種人基本屬於目中無人類型的老兵**,為人滑的很,對上對下完全兩種態度,所以這種人現在每天要幹的事,除了裝逼就剩給人挑刺找毛病了,像七征這樣的列兵就是他樹立光輝形象的最好靶子啦,七征自然沒少受他的“愛護”,繞是他七征本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博愛寬廣之心,當然他也實在是在沒辦法,這蛋疼的單位這蛋疼封印這蛋疼的秋風,成就了蛋碎的七征。但七征早已發誓,等到退伍的那天,他絕對要親手弄死老四,或者把老四丟給某個腦殘喜歡吃人的小妖怪當夜宵。

雖然心裏怎麼怎麼打算,但明麵上還得積極配合著,七征老大不願意的接了電話,“喂,班長。”

對方卻愣了兩秒,問了句,“誰呀!”

七征心裏暗罵你個王八蛋,老子都來了半個多月了,連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小時候喝毒奶粉喝多了吧,但想歸想,嘴上還得附和著:“我,七征,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哦,小七呀,那個啥,你幹嘛呢”,老四好像頗有些不滿的說道。其實這倆人是誰看誰都不順眼,都是北方人脾氣本來就又直又衝,而且七征就是看不慣老四那副嘴臉,所以這半月來也多少發生過幾次摩擦,但不至於鬧僵,畢竟七征還礙於部隊的框框,老四則是介於七征的工作能力才把他借調過來的,要是鬧出什麼不愉快,豈不是大嘴巴抽自己麼,平時倆人也是相安無事,但隻要在工作上,老四逮著機會就非得整整七征,這也讓七征著實沒辦法的事,誰讓人家就是管咱的呢。

七征心想你這又是要整我呀,幹脆編了個話說,“哦,我這不剛才給副站長收拾屋子麼,收了幾件衣服下來,正洗著呢,”

老四又說,“洗衣服?咋沒有洗衣機的聲音,你是不是閑著呢?”

七征想都不想就說,“廢話,洗個褲頭我還開洗衣機啊……”,說完就有點後悔,不過沒給他多少後悔的時間。

“你說啥!”

“啊,啥說啥,沒啥呀,嘿嘿,班長你那信號不好啊,我咋聽不清你說啥呀……”

“啊,信號?你給我瞎扯,這座機哪來的信號”,老四心裏也清楚,七征就是那脾氣,也不好太較真什麼,畢竟活兒還得靠人家去幹,俗話說的好,打一杆子還得給個棗呢。畢竟是個老兵油子,嘴上也就改口道,“那啥,現在有個事,你帶人去準備個房間,標準要高,是副師的朋友,搞好一點知道不哈。”

“哦,行嘞,我把副站的褲頭,啊不,衣服曬了就去”,說完那邊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艸!”,七征甩手丟了話筒,習慣性的問候了老四的母親一聲。接著出了門右拐進了另一個宿舍,說是宿舍其實就是招待所的客房,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個道理,在這當差總不能像其他基層單位一樣睡集體宿舍吧,這個便利條件領導還是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