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丶公主,您在跟誰說話啊?”朗菊抱著雙臂,鐵青著臉,害怕的東張西望。
對了,他們感覺不到這些東西,所以我看起來就是在對空氣說話。朝霓這才反應過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她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希望千荷宴能夠圓滿落幕,所以才祈求祖宗們保佑,沒在對誰說話,你多心了。”
“是丶是這樣嗎?”朗菊一臉疑慮,就算是這樣,哪有人在晚上拜祖宗的,這也太驚悚了吧?
“公丶公主,那您剛剛說在荷塘中碰到了些不乾淨的東西,是真的嗎?”小漢子也不由得靠近朗菊,眼底也帶著幾分恐懼。
糟了,剛剛的話都被這兩個拖油瓶給聽見了!朝霓在暗自懊惱時,也慶幸今晚隨侍的人不是吟鬆詠梅,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麽糊弄過去。
“沒有丶沒有,我後來想想,可能是風聲我聽錯了而已。”朝霓擺擺手,讓他們別害怕,而後囑咐道“剛剛因為太過害怕,所以便做出一些稍微越矩的行為......”
朝霓這麽說,兩仆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纏著嶽淩宇不放的事,二人飛快的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公主放心,奴才們不會亂說的。”
“如此甚好。”朝霓親切地拍拍二人的肩,讓他們受寵若驚,連忙扶著朝霓坐下給她端茶地水。
“小朝霓,我一直很想跟你學學這唬人的功夫。”那女聲清脆的笑著道。
又聽到這個聲音,讓朝霓豎起了寒毛,連忙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暖手。
“小朝霓,既然你是小淩宇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因此我就破格告訴你我的芳名。”女孩的聲音洪亮而自信“我是元嘉公主赫連天慈,是涼洢開國皇帝聖元帝之女,還是這片荷塘以及芙蓉宮的主人,你的祖先。”
聽著她自曝身份,朝霓雖然不能與她對話引起身邊二人的注意,但也快速地在腦中搜尋著為數不多的涼洢國曆史。
“小漢子,你知道開國皇帝有女兒被封做元嘉公主嗎?”朝霓想了很久依舊隻知道開國皇帝被稱作聖元帝,他的小兒子打敗了十八位哥哥繼承了王位,他的孫子最後卻殺了他的兒子以繼位,在把他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輸了一半後,被聖元帝最小的弟弟當眾處決並篡位,這段曆史開拓了涼洢國王室百年來兄弟互相殘殺的大紀元,可謂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但是對於這些短命皇帝的女兒,卻是沒有多大篇幅的記載。
“奴才不知。”
“奴婢也不曉得。”二仆皆是搖頭。
“你還真是好笑,問這些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奴才們怎麽會知道?而且我可不像你,我從來不說謊話!”天慈在朝霓耳邊吼道。
朝霓把耳朵揉了揉被摧殘過的耳朵,對著一臉疑惑的兩個奴才道“沒事,我也隻是問問。”
“怎麽?還懷疑祖奶奶我的身份?告訴你這無知小兒,你祖宗我可是在聖元帝建國之前就出生了的,今年末就要過第三百零五個生日了,整個王宮中的大事小事我可都了如指掌......”
自稱長輩的赫連天慈話語如昭晞打翻毛豆那樣批哩啪拉的彈出來,但充其量也就是自吹自擂罷了,幾乎沒有一點有用的訊息,朝霓想不到這個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的祖宗,一說起教來卻也能像舅舅那樣沒完沒了。
朝霓受不了耳邊那個煩躁的聲音,瞟了眼亮如白晝的湖中央,以及附近吵鬧的人群,朝霓覺得,或許那裏才是真正的棲身之所,至少好過在這安靜的偏僻小地方讓蚊子咬給祖宗念。於是朝霓從孤亭中起身,又回到了小船中。
“小朝霓,你有沒有發現啊?”回到船上以後,赫連天慈停下了魔音穿腦,突然問道。
“嗯?”朝霓此刻正對著空氣表示出疑惑,如果不是因為天色昏暗的話,可能會讓人以為她在思春。
“剛剛那個小亭子後麵的假山裏麵躲了兩個小奴婢,在假山後麵的花圃後麵還有一個千金帶著她的奴婢傻傻的站那養蚊子。”
“啊?”朝霓連忙回頭看向那亭子,但小船已經靠近湖中央,遠遠看去也隻是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