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洛天在電話裏說了什麼,但是苗慧接完電話後情緒明顯平複下來,桑子瑜陪她說了會話,確定洛天的話起了作用,開心的功成身退。
回到停車的位置,不見了司機的蹤影,桑子瑜沒有他的電話,蹲在車邊等著。何宇澈一直跟在她身邊,不做聲也蹲下來。
“你不會是一路跟蹤我來的吧?”桑子瑜心裏有小小的疑問。
何宇澈悶哼了一聲:“叫你也不理,誰知道你這笨女人會不會被人拐走。”
桑子瑜聽了這話,心中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她站起來拍拍何宇澈的肩膀,說自己餓了。大概司機也是因為餓了才會離開,等他們解決了溫飽問題回來,說不定司機就在了。
到了附近的西餐廳,找了間小包廂對麵坐下,桑子瑜也不問他意見,徑自點了起來。這種自然的相處方式倒讓何宇澈覺得輕鬆自在。
牛排上來,何宇澈拿起刀切好了自己麵前的推給桑子瑜,又把她麵前的拿來切了吃。
屋外的夜雨一滴,兩滴,三滴打在玻璃上發出清晰的聲響。屋內兩個人靜靜地各自吃著,完全沒有交流。
剛吃完,有電話打進來,司機回去沒看到桑子瑜有些擔心,跟瀟舞雨要了她的電話。
屋外的水還在滴,很有節奏,很從容的嘀。桑子瑜深呼了一口氣,空氣真是清新。走在大街上看這城市的繁華,夜色朦朧,微風蕩漾,小雨滴答,車,霓虹燈,商場,人群,有一種令人迷醉的力量。街邊的樹下有一些椅子,坐得都是一對對年輕的戀人,路燈下清楚的看見他們親昵的姿勢,見有人經過,也若無其事。
“既然來了,不如就在這住一晚。這裏有幾個景點不錯,明天我們可以去玩玩。”何宇澈盯著她的臉色小心提議。
桑子瑜搖了搖頭,還有司機在等著,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破壞了別人的日程安排。
上了車,司機看到何宇澈隻是愣了一下,跟著洛天時間久了使他養成了隻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不該知道的他絕不多問。
寂靜的車廂內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何宇澈讓司機放點音樂緩和氣氛,舒緩的旋律讓桑子瑜疲憊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她把頭靠在椅背上,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桑子瑜被身邊簌簌的輕響聲吵醒,她睜開眼睛看見何宇澈看自己,問:“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他說:“看你睡了的樣子很可愛。”桑子瑜“切”了一聲,拉開車窗上的簾子往外看,想知道車開到哪裏了。
天剛朦朦亮,街上的行人很少。睡了一晚上,饑餓感越來越強烈。桑子瑜見離學校已經很近了,便在一間快餐店門口招呼司機停了車,說就送到這裏就好。
快餐店所處的小區建成時間已經可以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樓體的外牆顏色殘舊,在這裏出入的基本都是外來的租客。
桑子瑜還沒走進快餐店,就看見一男一女先後從小區裏走了出來。男人在前麵疾馳,淩亂的長發束在腦後,臉色充滿怒氣,冷漠的說著,“你別再糾纏我。”女人在後麵小跑步緊追,哭喊的嗓子有些嘶啞。男人站定轉身看向女人,用低啞有帶些滄桑的語氣告誡她說:“既然出來玩,就要玩得起,就該知道後果,如果玩了還害怕後果,就問問自己,到底玩不玩得起,如果玩不起就老老實實回學校做你的乖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