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抓痛我了。”我用另一隻手捶打著他的背。
李瀚宇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仍拉著我大步向前邁,我小跑著才勉強跟得上,在“T”字型路口,他攔了一輛出租車.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使盡渾身勁想甩開他的手,無奈他根本不給我機會,一把將我扯進車內,關上車門.
“大華路黃金住宅區花園洋房107號.”
“司機,快點停車,他想綁架我。”手獲得自由,我連忙胡扯一個借口揪著司機的衣領大喊。
李瀚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他的腿上。我又變得動彈不得。
“嗬嗬…女孩,你是不是和男朋友鬧別扭?”中年司機邊開車邊慈祥地笑著。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急忙否認。如果我們現在的坐姿不這樣親昵,我相信這句話更具有說服力。
“你剛才說你深愛著我,沒有了我,你會死。”李瀚宇平靜地提醒我。
“我沒有,對你說的是一隻母狗。”
“我不允許我的女朋友做狗。”
“你去死!誰是你的女朋友?”
“當然是想做狗的你!”
“你……”
出租車停在一棟豪華的花園洋房前。
“花園洋房107號到了。”中年司機打斷我正欲出口的被我遺棄了15個月的“三字經”。我可愛的“三字經”看來和重見天日的機會擦肩而過了。
李瀚宇遞了五張10元紙幣給中年司機,打開車門下車走到我的車門前。
“下車!”李瀚宇臉無表情地看著我。
“不要!”
李瀚宇眯著充滿危險信息的眼睛瞅著我,拉開車門:“下車!”
“不…不要。”我作垂死掙紮。
李瀚宇沒耐性地一把把我扯下車,拉進洋房院子。
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直通向的是一棟別致高雅的小洋樓。鵝卵石小道的兩邊是兩塊植滿向日葵的花田。在夏日的驕陽下,它們開得特別燦爛美麗。
“向日葵雖然漂亮,但百合的純潔更令人憐愛。”我隨手想觸摸一下那金燦爛的花瓣。
“不準碰它們!”
一聲大喝令我將要觸到花朵的手驀地停了下來。
抬頭,我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嘛!我隻是想觸摸一下那花。”
“你沒資格!”他冷冽的目光掃向我。
這是什麼回事?剛才他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眼神突然變得這麼冷酷?前後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你…什麼了?”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他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向小洋樓。我連忙快步跟在他身後。
他從製服的前袋裏取出鑰匙,打開門:“進來。”
我乖乖地走進去,目光頓時被室內的設計吸引住了。
名貴的雕木長型壁櫃緊靠著著落地窗旁的牆壁;寶藍色的套裝真皮軟椅坐落在一張精巧的玻璃長桌周圍;水藍色的……
“我不是叫你來看房子的!”他粗魯地扯著我的頭發,往樓梯走去。
“李瀚宇,你是這樣對待你的女朋友的嗎?”
李瀚宇的眼神倏地一黯,扯著我的頭發的手驀地鬆開。我毫無防備地跌坐在地毯上。
“柳纖盈,你該不會把我為了一時方便而說的話當真吧?”他雙手環胸俯視著我,嘴角含著一抹嘲笑。
“我才沒有,我是因為……”其實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說。我尷尬地絞著手指,開始痛恨那句令我丟臉丟到太平洋的話。
“現在不是原始社會!”我有絲不滿地說出一句牛頭搭馬嘴的話。言下之意是說他野蠻。
他先是一愣,接著使勁把我拉起:“對你這種豬,就應該用野蠻人的手段。”
我微慍地甩開他握得我又紅又腫的手,不悅地撅起嘴,把頭抬得老高:“當“星王”之首就很了不起嗎?本姑娘才不屑!”
“哦!原來你是不孝女。那敢問不孝姑娘,大概你父親就是被你的不孝害死,你母親就是被你的不孝氣死的吧?”
一股怒氣從心底湧了出來。我絕不允許別人做對我父母不利的事和咒我父母!我閃電般地抬腿踹了他一腳,速度之快連駝鳥也自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