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禮在大堂之上據理力爭,但兩個和尚也毫不示弱。
餘承禮說道:“大人,就算這尊佛像不是兩個和尚耍弄的把戲,但是他們倆借機斂財卻是事實,大人可能也是知道的,他們倆在大佛的周圍弄了那麼多的香囊,並且告訴百姓,說求得香囊之後可以驅邪治病,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倒要問問二位,你們那個香囊裏麵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真的治過病嗎?”
趙芸勇聽後,也連連點頭,問道:“高僧,你們弄的那些香囊裏麵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呢?是不是真的能驅邪治病呢?”
慧能聽後,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笑容,說道:“大人,各位,我們是出家人,早已厭倦了塵世上的一切,至於那些香囊,裏麵采集的乃是藥草,又有我佛的經文藏於其中,自然能夠驅邪治病,至於有沒有這個效果,你我在這裏辯論是沒有用的,你可以去問問那些求得了香囊的施主,他們的說法最可靠,是不是?”
慧能的話剛落音,大堂的外麵便有人高聲喊道:“大人!我有話要說!”
趙芸勇和堂上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趙芸勇往大堂的門外看去,發現那兒有個年輕人正急著要進來。
“讓他進來!”
趙芸勇說過之後,差人便過去將這個年輕人帶了進來。
年輕人雙膝跪倒,給趙芸勇磕了頭。
“你叫什麼名字?你剛才說有話要說,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麼話?”
年輕人說道:“大人,小民姓孫,叫孫國權,我家就住在三十裏坡的旁邊,我家裏沒有別人,隻要我和我娘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娘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找過許多郎中,也吃了許多藥,可是一直沒有效果。自打兩位高僧施舍香囊之後,我求得了兩個香囊,回家之後掛在我娘的床頭,天天誦佛念經。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娘的病情居然一天天好轉過來,我可以給高僧作證,這些香囊確實是寶物。”
兩個和尚在一旁笑眯眯地聽著,餘承禮卻是有些站不住了。
趙芸勇聽後,說道:“孫國權,你可不能胡說,要按事實說話,知道嗎?”
孫國權叩頭道:“大人,小人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大堂上胡說八道啊!”
趙芸勇點頭,說道:“你下去吧!本官知道了。”
孫國權下去後,趙芸勇看了看站在那兒的餘承禮,說道:“餘先生,剛才那個孫國權的話你也聽到了,其實本官也聽到了其他人在談論這些香囊,這是佛家之物,你不信的話以為沒有作用,但是他們相信的人可真的能得到好處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餘承禮囧在那裏,臉上的汗滴落下來。
“大人!我還有話說。”
餘承禮憋了半天之後,又冒出了這句話。
“你還有什麼話?”
趙芸勇不解地問道。
“大人,他們如果施舍香囊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要收錢啊?這分明就是一種斂財的行為?大人,這一點您不能不查啊?”
慧真聽後,立刻說道:“餘施主,貧僧記得剛才已經和您說過了,各位施主在求取香囊的時候確實有施舍,但是銀兩的多少卻是他們定的,我們並沒有標明價格。餘施主,雖然你不是佛門中人,但我們佛門中的規矩估計你還是聽過一些的,佛家之物不可隨便占為己有,你去燒香敬佛的時候也要交些香火錢,這些不會錯吧?因為他們有這樣的意思,所以求得的香囊才有作用,否則香囊與他便無益,這些又怎會有錯?至於您說的是不是我們把那些錢給用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說清楚。”
說到這兒,慧真衝著趙芸勇施禮道:“大人,貧僧所得到的銀兩不敢動用分毫,全部派人登記在冊,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差人去廟裏取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也讓餘施主心服口服。”
趙芸勇聽後,點頭道:“好的。”
隨後,趙芸勇讓張捕頭帶著人去佛光寺裏取東西,大堂上便趨於平靜。
在大堂外麵看熱鬧的眾人都開始議論起來,今天看這陣勢,餘承禮是必輸無疑,本來大家心裏也有些疑惑,但是現在卻已經將懷疑的心扔到九霄雲外了。
不大一會兒,張捕頭帶著人回來了。
張捕頭上了大堂,將手裏的一本簿冊放到了趙芸勇的麵前。
趙芸勇隨便翻看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讓人把這本簿冊交到了餘承禮的手中。
“餘先生,你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餘承禮接過簿冊,仔細翻看,上麵將每天所得的銀兩都記得清清楚楚,經辦人是誰,誰監督的,都一清二楚。
餘承禮看過之後,不說話了。
趙芸勇問道:“餘先生,您看這些還有什麼不妥之處?”
餘承禮施禮道:“大人,我沒有話說。”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時候慧能突然高頌佛號,說道:“大人,貧僧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