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屈打成招(1 / 2)

王氏上了大堂,瞥一眼跪在一旁的權維庸父子,垂首侍立。

郭待舉問道:“王氏,你說隱瞞趙芸勇死因的主意是權師爺出的,可是權師爺卻指稱出主意的是你,你們倆到底是誰在撒謊?”

權維庸聽後,抬起頭,盯著王氏道:“夫人,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嗎?怎麼推到了我的身上?”

王氏聽後,怒道:“權師爺,我一個女流之輩,哪裏有什麼主見,當時不是你這麼主張的?怎麼現在倒安在了我的頭上?”

權維庸聽後,爭辯道:“夫人,你說話要摸良心啊!這是大堂之上,可不能信口雌黃啊!”

王氏冷笑道:“權維庸,我早知道你對老爺懷恨在心,老爺被毒死後,我假意讓你調查,可是你卻遲遲不動手,現在把這些話栽到我頭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權維庸急道:“夫人,我不是一直在調查嗎?”

“那麼凶手呢?凶手在哪?你調查出來了嗎?”

王氏咄咄逼人。

權維庸一時語塞。

郭待舉道:“權維庸,你究竟有沒有調查,你們老爺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你可要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權維庸道:“回稟大人,大人死後,府衙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我來處理,所以耽誤了對大人死因的調查,實在不是我有意耽擱。”

站在一旁的王氏冷笑道:“權維庸,不要在這裏巧言狡辯了,你為了你兒子的事早已對老爺懷恨在心,所以趁此機會給老爺下毒,毒死了老爺,凶手其實就是你!”

權維庸聽後,急道:“夫人,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怎麼會毒死大人呢?”

王氏麵向郭待舉施禮,道:“大人,這些日權師爺雖然沒有調查,但是我卻在暗中找人調查了原委,大人,我這裏有藥鋪的掌櫃何巨的口供,說權師爺前些日在他店裏買過砒霜,大人細想,權師爺要砒霜何用?目的不是昭然若揭嗎?”

權維庸在一旁道:“大人,小人從來沒有買過砒霜!”

郭待舉沒有理他,吩咐人從王氏那兒取過何巨的口供,上麵確實說得清楚,時間和分量都標記得詳細。

郭待舉道:“權維庸,你還有何話說?”

權維庸的身上已被汗水浸透,疾呼:“大人,小人不認識什麼何巨,更沒有從他那裏買過砒霜,求大人詳查!”

郭待舉道:“我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去把何巨帶過來!”

“是!”

約摸一刻鍾工夫之後,藥店掌櫃何巨被帶上大堂,此人四十多歲,胡須稀疏,被帶上大堂後雙腿哆嗦,跪在下麵。

郭待舉看了看他,問道:“你就是藥店掌櫃何巨嗎?”

何巨點頭:“是,大人。”

“權師爺此前在你店裏買過砒霜?”

“是!老爺。”

“他說過做什麼用嗎?”

“他沒說,小人也不敢問。”

權維庸聽後,怒視何巨:“你摸著良心說話,我什麼時候去你店裏買過砒霜?”

何巨道:“權師爺,你自己做過的事情為什麼不承認呢?我記得當時還問過你的,可是你把眼睛一瞪,叫我別問,難道這些事你都忘掉了?”

權維庸聽後,呼喊道:“大人!他們串通一氣,求大人明鑒!”

郭待舉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吼道:“權維庸,你好大的膽,在證據麵前還敢狡辯,看來今天不收拾你的話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權維庸聽後,身體哆嗦了一下,他在趙芸勇身邊做了這麼多年的師爺,心裏清楚大堂上麵的刑罰,打板子,用夾棍,烙鐵燙,哪一樣刑罰都是要人命的。

早先權維庸也聽說來的這位欽差大人是錦衣衛的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今日自己陷在他的手中,能得好嗎?

郭待舉吩咐過後,兩個差人凶神惡煞一般地走到權維庸的身邊,將其按在地上,掄起板子打起來。

大堂之上頓時響起權維庸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周桐閉上眼睛,不敢說話。權廣財本來心裏嚇得要死,現在看父親被打,更是癱軟在地上,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句話來。

郭待舉看慣了打人的場麵,麵帶微笑在此欣賞,王氏早已退下,回到了家中。

權維庸老邁之軀,沒打幾下便昏死過去。

郭待舉吩咐道:“用涼水把他潑醒,問他招不招?”

有人拎來一桶涼水,不顧頭臉地潑在權維庸的身上。

此時已入冬季,天氣寒冷,權維庸被涼水潑過後,整個身體都震顫起來,人也慢慢地蘇醒過來。

郭待舉見權維庸慢慢地喘過氣來,便問道:“權維庸,你招還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