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勇的府上已經戒備森嚴,外人不得入內。
陸崇祖和周桐兩個輕車簡從,趕到府門外。
有人進屋稟報,趙芸勇的夫人王氏帶著家裏眾人迎接出來。
王氏哭得如同淚人一般,旁邊兩個丫鬟攙扶,跌跌撞撞來到了陸崇祖的和周桐的近前。
“兩位大人,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周桐看了看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氏哭道:“周大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老爺的遺骸停在廳裏,每個時段都有專人把守,昨天陳仵作過來,說是奉了欽差大人的命令重新驗屍,我們隻好重新打開棺木,可是讓我們大家極為驚駭的是,老爺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這可是天大的奇聞啊!”
周桐聽後,皺了皺眉。
陸崇祖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王氏的臉,沒有覺出異樣,但是從她的眉宇之間似乎能夠看出她是一個並不簡單的女人。
陸崇祖頭腦中飛速旋轉,當時指稱權維庸父子投毒害死趙芸勇的便是這個女人,她為何要嫁禍於人呢?
兩個人進了廳堂,但見廳堂已經成了靈堂,白布懸掛,兩邊站著紙人紙馬,栩栩如生,但是看上去又有幾分瘮人。
王氏將兩個人帶到高大的棺材旁邊,用手指著說:“我們老爺就睡在這裏麵,可是這時候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陸崇祖看了一眼,發現高大的棺木上,棺材蓋並沒有訂上,因為死因尚且沒有查清楚,現在還不能下葬。
陸崇祖吩咐道:“來人,把棺材蓋打開。”
旁邊有衙門裏的差役過來,兩個棒小夥子,用了很大的力氣慢慢地將棺材蓋挪到了一邊。
陸崇祖探身往裏麵看,卻發現裏麵分明躺著一個人,身穿官服,隻是臉上蓋著綢緞,看不到。
“棺材裏麵不是有人嗎?”
陸崇祖的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一聲炸雷一般,在屋內炸裂開來。
旁邊的眾人都傻了眼,連周桐也驚得張大嘴巴,王氏更是不知所措。
“大人眼花了吧?怎麼可能?”
眾人急忙圍攏過來,探身往棺材裏看去。
“啊!”
眾人都嚇得退後幾步,臉上的表情各異。
周桐不悅道:“趙芸勇的遺體不是還在棺槨裏麵嗎?你們怎麼說不見了呢?這是唱的哪出戲?”
王氏嚇得臉上流汗,急忙辯解道:“大人,昨天陳仵作過來時候,我們也是當眾打開的棺材,裏麵確實不見我們老爺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我們老爺死得冤屈,特意顯靈呢?”
陸崇祖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命令道:“你去把他臉上蓋的東西拿掉,確認一下是不是你們老爺。”
王氏聽後,身體哆嗦了一下。
可是,陸崇祖身份擺在這裏,王氏不敢不聽,便哆哆嗦嗦地走到棺材旁,探身下去,輕輕地揭掉了蒙在屍體身上的綢緞。
王氏本想把那塊綢緞拿出來,但是由於心裏過於緊張,手抖動了一下,那塊綢緞掉進了棺材,落到了屍體的旁邊,盡管如此,屍體的臉麵還是露了出來。
陸崇祖探身看時,發現屍體眼睛微閉,麵目與常人差別不大,隻是失去血色,沒有生的氣息。
“這是你們趙老爺嗎?”
王氏往棺材裏看了一眼,點頭道:“確實是我們家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