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著名的薑大夫給張小妹診過脈後,臉上看不到半點喜色。
趙芸勇急道:“怎麼樣?她得的是什麼病?”
薑大夫搖頭道:“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從脈相上來看,小姐應該什麼病都沒有。”
“什麼病都沒有?可是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什麼病都沒有嗎?”
趙芸勇額頭滿是汗珠。
薑大夫道:“老爺,我實在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薑大夫搖著頭走了,但是趙芸勇仍舊不甘心,又派人找了幾個大夫,但是可惜的是那幾個人給張小妹把過脈之後,說的話和薑大夫都是一樣的,從脈相上看不出任何生病的樣子,可是他們也無法解釋張小妹這種情況,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一連十天耗下去,張小妹漸漸地一口飯也吃不下去,人日漸消瘦,最後隻剩下皮包著骨頭。
趙芸勇的心裏全部牽掛著張小妹,每天精神不濟。
這天深夜,守候在張小妹身旁的是她的母親鄭氏。
鄭氏多日來已經暗暗地掉過很多眼淚,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好不容易遇到好人,出離煙花柳巷,又得了如此怪異的病,她心裏自然非常難受。
鄭氏道:“小妹,別怕,有娘在,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張小妹看看母親,無力地笑笑,說道:“娘,孩兒不孝,要走在娘的前麵了。”
鄭氏聽後,落下眼淚:“傻孩子,說什麼胡話,你不會有事的。”
張小妹搖搖頭,道:“娘,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清楚,我得的這個怪病不是醫生能夠治好的,也許這就是上天的意思,我這些天來也想了千萬遍了,我天天在佛前燒香祈求,希望神佛能夠幫著給我爹平冤昭雪,但是上天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會答應我的祈求,我那時候也說過,如果爹的冤案能夠昭雪的話,即使是搭上我這條性命我也在所不惜。現在,上天真的要來拿去我的性命了,我沒有任何怨言,如果我死了之後我爹的冤案能夠大白於天下的話,那麼我的死就是有價值的,娘,您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奸人就會得到應有的處罰。”
張小妹說到這兒,突然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鄭氏小聲地哭起來,站在一旁的秋葉也哭起來,悲哀一時籠罩住了整個小屋。
趙芸勇是第二天上午得到的信,他當即推掉了一切公事,暗暗地跑到這兒來看張小妹最後一眼。
張小妹被偷偷地下葬,盡管沒有特別的聲張,但是給她的陪葬品還是非常多的。
張小妹的屍體下葬之後,趙芸勇整天魂不守舍。
午後,陽光懶洋洋地落在院子裏的草坪上,十分美麗。
王氏靠在椅子上打盹。
咚咚咚。
有人敲門,聲音很輕。
“進來!”
王氏道。
門打開,是丫鬟小紅。
“夫人,大管家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回稟。”
“叫他進來。”
不大一會兒,大管家趙安進了屋。
王氏問道:“趙安,什麼事?”
趙安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紅,王氏心裏會意,便擺手道:“小紅,你出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是,夫人!”
小紅退了出去,同時將門關好。
王氏看了看趙安,道:“現在屋裏沒有外人,你可以說了。”
趙安喜道:“夫人,有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