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寺被官兵包圍,裏麵的大小和尚全部被羈押在寺內,閑雜人等禁止出入,那些前來燒香祈福的信眾看到如此一幕,全都嚇得不知所措,許多人也顧不得求取香囊了,匆匆離去,大佛麵前不再是往日的煙霧繚繞,而是滿地狼藉。陽光落在大佛身上的時候仍舊如同往日一般威嚴,但是一切已經改變,一片肅殺之氣開始襲來。
大堂之上,陸崇祖威嚴坐在上麵,周桐陪坐在一旁。
弘一站在堂下,昂首而立。
陸崇祖輕輕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下滿可是餘果成?”
弘一誦佛號道:“貧僧已經出家,法名弘一,餘果成乃是俗家名字,與我已經沒有關係。”
陸崇祖輕輕地點點頭,說道:“不管你出家與否,我問你點俗家的事情。”
“大人請問。”
“你父親餘承禮沒有被雷劈死,你們為什麼要編造這樣一個謊言,妖言惑眾呢?”
弘一道:“大人,我不明白你問這話的意思,我父親的情況很多人都耳熟能詳,不需要我在這兒囉嗦,難道大人還有異議不成?”
陸崇祖道:“餘果成,你們家的情況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難道你還想抵賴?”
弘一笑道:“大人,我不知道你是怎樣調查的,但是事實無法改變,如果我父親沒有去世,請問大人,他現在在哪裏?”
陸崇祖道:“問的好,這個話正是我要問你的,他現在在哪兒?”
“大人如此問法,小僧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請大人說話要有理有據,切不可聽信別人的妄言。”
陸崇祖道:“我有辦法讓你招供。”
隨即,陸崇祖提高聲音道:“來人!帶徐國清!”
有人把徐國清帶上大堂。
徐國清施禮以後,站在一旁,陸崇祖道:“徐國清,把你所了解的關於餘承禮的消息說一說,讓他心服口服。”
徐國清心裏得意,便把老管家餘祿告訴他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並且訴說了自己在府內的遭遇,強調老夫人準備殺人滅口,幸好被姬旺救出。
徐國清訴說一切的時候,弘一並沒有拿眼睛看他。
等他說過之後,弘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陸崇祖和堂上眾人都非常吃驚。
陸崇祖問道:“餘果成,你為什麼發笑?”
弘一道:“大人,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怎麼會從我們府裏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大人想害我也不必找這樣的理由吧?”
徐國清在一旁急道:“我是最近去你們家做事的,這些都是你們府內的老管家餘祿在喝醉酒之後親口對我說的,不然的話,大人,您可以找餘祿過來,餘祿會告訴您一切的。”
陸崇祖聽後,擺手道:“徐國清,你退在一邊,我自有辦法。”
弘一麵不改色,泰然自若。
陸崇祖道:“既然你不承認,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實話,來啊,帶程老夫人上堂!”
徐國清站在一旁吃驚,原來在短短的時間內,大人已經將一切都控製在自己手中了。
不大一會兒,有人帶來了程老夫人。
此時的程老夫人,仍舊桀驁不馴,站在大堂上,並沒有下跪。
陸崇祖看看她,問道:“你就是餘承禮的夫人程氏?”
老夫人道:“回稟大人,正是民婦。”
“你丈夫餘承禮具體的死因是什麼?你要如實招來。”
“他不相信大佛的來曆,和兩位高僧打賭,結果惹得佛祖發怒,用雷電劈死了他。”
“當真是這樣?”
“一點不錯。”
“可是我了解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啊!”
“不知道大人了解到的是怎樣的消息?”
陸崇祖對徐國清道:“徐國清,你把了解的情況再說一遍。”
徐國清此時心裏對老夫人滿是抱怨,便將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程老夫人聽後,笑道:“徐國清,你真是信口雌黃。”
老夫人轉身對陸崇祖道:“大人,這個叫徐國清的人本是一個落魄子弟,家裏本來有錢,可是他不學好,將家業敗掉,後來托他的親戚介紹,到了我們府裏,我礙於情麵,收留了他,讓他在府裏打更,他倒也兢兢業業,我以為他是一個老實人,恰好我們府內的老管家餘祿年老體弱,我便安排這個徐國清接老管家的班,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在當了管家之後,做事肆無忌憚,擅自喝酒作樂,貪念錢財,有人將他的行為報告給我之後,我當麵斥責他,並且罰他在柴房反思,所以得罪了他,他恩將仇報,杜撰了這麼一個說法,我家老爺他從來沒有見過,怎麼會了解到這麼多的東西呢?分明就是在大堂之上信口雌黃,請大老爺給民婦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