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和姬旺做夢也沒有想到,營帳之內突然走出一個人來,晃晃悠悠地往樹林的方向走過去,就如同中了邪一般,兩個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頓時縮緊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到底是誰呢?
陳彪小跑著趕到那個人的身後,大聲喊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人聽後,身體哆嗦了一下,回過頭來,愣怔怔地看了陳彪一眼。
陳彪發現那個人的眼中無神。
“你到底要做什麼?還不回營帳去?”
那個人猛然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突然倒下去。
陳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趕緊走上前去查看,此人卻倒在地上,如同睡著了一般。
此時,姬旺也急著趕了上來,問道:“怎麼了?他怎麼了?”
陳彪道:“剛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便倒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姬旺蹲下身,用手試了試那個人的鼻孔,氣息均勻,性命無憂。
“沒事,他沒事。”
“那麼剛才他為什麼要往樹林的方向走呢?”
姬旺想了想,說道:“他應該是在夢遊吧?”
“夢遊?”
陳彪也有些傻眼,夢遊這樣的事情並不新鮮,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人有這樣的情況,今天這才是第一次,所以他十分吃驚。
姬旺道:“夢遊的人千萬不能喊,你剛才喊了,所以他現在麻煩了。”
陳彪聽後,著急起來:“為什麼不能喊?我現在喊了,會怎麼樣呢?你說,會怎麼樣呢?”
姬旺道:“算了,咱們先把他弄進大帳去,等到天亮後再說,你現在就是在他耳邊叫喚也是不行的,他現在相當於不省人事,是叫不醒的,隻有等到雞叫之後才會慢慢地蘇醒過來。”
陳彪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那咱們把他弄進營帳吧,等天亮後再說。”
兩個人便把那個人拖進大帳。
其他人都在熟睡中,陳彪也不便將這些人叫醒。
天亮後,陸崇祖走出營帳,深深地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心情也變得格外好起來。
昨夜雖然經曆過驚險,但畢竟後來還是平安的,這應該算是好事,希望以後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切順順利利的,自己也能夠順利交差了。
陸崇祖正想美事的時候,突然陳彪和姬旺跑了過來。
陸崇祖問道:“你們倆昨夜巡查的情況如何?弟兄們都沒事吧?”
陳彪道:“回大人的話,昨夜我們倆巡邏的時候看到一個弟兄夢遊,我喊了他一嗓子之後,他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陸崇祖聽後,心裏一驚:“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姬旺道:“大人,陳彪說的一點都不錯,這也是我親眼所見,我們倆後來把那個弟兄抬進了大帳,直到今晨雞叫之後他才醒了過來。”
陸崇祖問道:“那麼他現在在哪裏呢?”
陳彪道:“他已經過來了。”
說著話,從一旁閃過來一個彪形大漢,陸崇祖並不熟悉。
這個彪形大漢施禮道:“小人田豐給大人行禮!”
陸崇祖看了看他,這個田豐是個大塊頭,看上去也是一員猛將,手底下應該有一把力氣,非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角色。
陸崇祖其實挺喜歡像田豐這樣的人,他覺得這樣大塊頭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會耍小心眼,這是同官場上麵那些勾心鬥角的官員完全不同的,那些人從臉上便可以看出內心的奸詐,滿臉都是猥瑣的神態,看人的時候總是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眼神,而如此大塊頭的驍勇之輩卻直來直去,心裏有什麼也會在嘴上直說出來,根本不知道拐彎抹角,這點陸崇祖極為欣賞。
陸崇祖臉上帶著笑意盯著田豐看了許久,田豐倒覺得心裏有些疑惑起來,他並不知道大人如此盯著自己是何種意思。
陸崇祖道:“你昨夜真是夢遊?”
田豐道:“具體的情形我並不清楚,我不記得自己走出大帳,我也沒有夢到過什麼,我隻是睡得很熟,不過,在我熟睡的時候,我好像聽到耳邊有人喊,具體喊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聽了那聲喊叫之後我便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了,然後就是天亮一覺醒過來,也沒有覺察出任何的異樣,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陳彪和姬旺正盯著我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詢問他們,他們倆便告訴我,昨夜我是在夢遊,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往樹林的方向走過去,是他們倆把我喊住,隨後把我抬回營帳的,我當時才記起夢中所聽到的喊聲,原來就是他們倆在喊我,現在我想想真是覺得有些後怕,當時我如果再往前走的話,就會進入小樹林,也許就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多虧了兩位將我帶回營帳,才救回來了我的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