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了,若嫣的禁足令取消了,綠頭牌也重新掛上了,清早,若嫣身著一件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紮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
足登一雙繡著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製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製但也耀眼奪目;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
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額前的劉海處微別了一個銀紋蝴蝶發卡,嬌嫩潔白的小手裏緊攥著一方絲絹,淡黃色的素絹上繡著點點零星梅花,
打扮之後,便乘著馬車出了宮去,若嫣想要去玉佛寺去拜祭一下。午後時分便到了,若嫣被桃兒攙扶著下了馬車。
兩個尼姑在寺外打掃,見若嫣來了,雙手合十,“女施主,請,大殿就在前方”。若嫣點點頭,跟著其中一個尼姑進了寺。若嫣跪在佛前,念著經書,讓桃兒投了些許香火錢,然後靜心虔誠拜佛。
寺外跑進來了一個女孩,若嫣被她的聲音驚住了,隻見她一襲純白紗裙拖地、長發垂肩,用一根純白色的稠束好、斜插一支鏤空銀簪、頸間靜靜的躺著琥珀項鏈、不施粉黛。
若嫣站起來,轉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她大驚,“雪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雪舞見了若嫣,就像逃走,被若嫣抓住了肩。“雪舞,你幹什麼?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太後娘娘為了你,身子骨是越來越差,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你的母後想一想啊”。
雪舞慢慢轉身,撲到了若嫣的懷裏,“表姐~雪舞不想的,雪舞不想的,表姐,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可是...”
若嫣將雪舞帶上了馬車,問道:“那你這些年都在哪裏,幹了些什麼?”
雪舞緩緩說道:“表姐,這些年,我去了胡家山莊,遇見了胡家大公子,胡羽玄,他溫文爾雅,當時,我一見鍾情,在他的邀請下,我住在了胡家山莊,並被他娶為大房,可是誰知道,他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在娶我的當天洞房花燭,竟和別的女子在青樓中過夜,每天他回來,就隻會罵我,打我,到現在,這些年來,他每夜都是跟別的女子過的,而我...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下去了,我打了他一巴掌,卻被她的額娘趕出了家門,我流落街頭,不知道該去哪裏,我本想回到皇宮去,又怕母後會傷心,所以我...”
“豈有此理,雪舞,你可是當今的長公主,他真是大膽狂妄,他在哪裏?”若嫣低吼。雪舞說道:“表姐,他現在一定在麗春苑裏”,若嫣對桃兒說,“讓車夫駕馬到麗春苑,我要會會這個胡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