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幫小嬌尋母,於是急忙拱手問道:郭伯父,請問當年那隻天狐現在在哪裏?
郭縉雲神情一怔,急忙做捂口狀,然後嗬嗬嗬的笑著說:老夫說笑呢,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看起來,這是真的了,否則為什麼他要捂口,然後要解釋,這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隻是為什麼郭縉雲不肯說呢?莫非其中有什麼秘密?莫非這個秘密與郭縉雲有關?既然他有心保密,我自然不能追問,於是我心裏暗暗記下:尋找小嬌娘親的突破口之一便是郭縉雲。
飛飛下去後,郭縉雲的笑臉收了收,正襟危坐說道:其實我與你父親的關係很複雜。以前我是他的師兄,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們師兄弟關係一直融洽。當年他是副都禦史,而我是兵部尚書,大家互相提攜。隻是沒想到,當年他會參了房氏一本。那事我一直反對,最終還是……誒,可惜呀可惜。
我有些臉紅,因為很多人覺得我阿爹這事做得不地道,那麼我便再怎麼解釋,恐怕別人也會覺得我是在掩飾,於是我隻能百口莫辯的擺出慚愧的表情說道:當年之事晚輩著實不了解。
老師這時說道:上一輩人的錯何必讓下一輩人來背,付敬天終究付出了些代價,而且付敬天未必就是當年房氏一案的主導者。
郭縉雲有些好奇的盯著老師看了一會,緩緩說道:閣下是哪裏人氏?
老師說道:在下從小雲遊四方,無父無母,自己也不知是哪裏人氏。
郭縉雲哈哈冷笑說道:我沒想到付敬天失勢之後竟然還能籠絡到你這樣的高手,隻是替你惋惜,閣下真是屈才呀。如今天下動蕩,朝廷舉賢任能,若是閣下願意,在下願意盡舉薦之力。
老師放下手裏的竹杖,拱手說道:郭大人過獎了,在下籍籍無名之輩何德何能,而且在下向來淡薄名利,不願為官。不過我倒是希望我的學生悲歌,能有一番作為,若是郭大人肯多加照拂,在下感激不盡。
郭縉雲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與付敬天割袍斷義,但這已是陳年舊事,老一輩的恩怨確實不該留給下一輩。如今悲歌又救了我女兒的性命,自然是要稍微照拂,隻要他有真本事,在武試中進入前三十,我便能讓他的總成績進入前十五。
老師把手放在竹杖上摸了摸,搖搖頭說道:不,我希望悲歌能得大朝試第一名,畢竟,當年他父親也是大朝試第一名,所謂虎父無犬子,悲歌他有這個能力。
額……郭縉雲麵露難色,停頓片刻說道:閣下有所不知,這幾年來四大天王偶爾會派出個別弟子參加大朝試曆練,而且最後成績都極好,去年的大朝試第一名便是西天王的弟子。四大天王的弟子,他們的成績是沒有考官敢動手腳的。
我插話說道:郭大人不用擔心,隻要公平考試便好,無論是文試還是武試,晚輩都有信心贏得第一,若是晚輩技不如人,那該第幾名便第幾名,萬萬不肯偷偷摸摸的造假,做貪圖虛名之輩。
郭縉雲麵露欣賞之色,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也,隻是我得提醒你,明年春天的大朝試有點難,因為我收到消息,明年四大天王都派了人參加,而且據說都是出色的關門弟子。
我有些臉色發白,因為沒想到今年的競爭壓力那麼大,剛才的海口誇得大了。
郭縉雲端起茶杯吹了吹,所謂端茶送客,這我和老師還是懂的。
老師起身說道:我們師徒還需要去尋房子,便不打擾了,告辭。
我也跟著起身行禮,正要退下,突然有人從內屋跑出來,我聽到飛飛在喊:付大哥等等,我有好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