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信使來到閩郡郡城,黃浩初領著信使到府衙見沐道遠。
信使鞠躬行禮自報家門:卑職是內閣大臣郭縉雲的親兵,受郭大人委托特來給付知府送信。
沐道遠拱手回禮道:信使請坐,付大人有事出去幾日,他將閩郡事務委托老夫處理,既然有書信,那便交給老夫,老夫替付大人處理便是。
信使麵露難色說道:這……這恐怕不妥,額,郭大人特地囑咐必須親自交給付知府。
沐道遠有些疑惑道:不知書信所言何事?
信使搖搖頭說道:卑職不知。
沐道遠想了想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既然非要親自送給付知府,那便有勞信使在此等候幾個月,付大人出了趟遠門,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才會回來。
信使更加為難了,想了想說道:不知付大人去了哪裏?請師爺告訴卑職,卑職把信送過去就是了。
沐道遠說道:不忙不忙,付大人去了個很遠很偏僻的地方,若是沒有人帶路,貴使是到不了那裏的。貴使剛剛趕了這麼遠的路,先休息兩日,過幾日我再派人領貴使去找付大人。
信使拱手道:那就有勞師爺了。
當夜,沐道遠特意安排了酒宴宴請信使,又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兩個舞女給信使灌酒。那信使雖是郭縉雲的親兵,可是在高官如雲的上京做慣了龜孫子,從未受過這樣的奉承,一時間得意忘形左摟右抱喝得暈乎乎倒頭便睡死過去。
沐道遠摒去左右眾人,從信使懷裏摸出一個信封,小心的刮去封蠟,取出裏麵的紙張,仔細看了兩遍,自言自語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京城裏的老家夥們眼紅悲歌做了閩王,搞出一套明升暗降的把戲來,我需想想辦法破掉老家夥們的把戲。
說著,將信紙收入信封,重新用蠟燭滴蠟封好,做得與拆開之前並無兩樣,信封塞回信使懷中衣袋,然後喊來兩個舞女,命她們抬著信使去客房休息。
第二日早上,沐道遠已經想好了對策,於是叫來黃浩初和姚飛鴻,對黃浩初說道:你這兩日準備一下,盡快帶著信使去長白山雪人部落尋悲歌,我有事,先行一步去一趟京城。
然後又對姚飛鴻說道:姚少俠,閩郡的事務便有勞你暫時管理一下,老夫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
當日,沐道遠便收拾了行禮往上京而去。
隔日,黃浩初帶著郭縉雲的信使往東北長白山奔去。
數日之後,在治安嚴謹的上京,有黑衣人夜闖鬆林書院,往萬千秋的書房射了一個飛鏢。鬆林書院內一陣騷動,有十幾個出竅境界的高手飛出,卻沒能留在那個黑衣人。
萬千秋在書房內喊了一聲:不用追了,那人的步法很特別,你們是追不上他的。
說完,萬千秋拔下那根飛鏢,飛鏢上綁著一張字條,他認真看了一遍字條,立即把字條燒成灰燼。
第二日,萬千秋秘密派了四個親信,喬裝打扮一番,悄悄往南方而去……
……
我是付悲歌,我已經在長白山陪了冰女前輩十多天,我打算再住兩個月再走,可是黃浩初帶著郭縉雲的信使來找我。我看了郭縉雲的親筆書信,他說萬千秋打算讓我替補吏部郎中的官缺,讓我即刻回京候命。
吏部郎中是正四品要職,六部之中吏部是第一位,被百姓稱為天官,而吏部郎中更是主掌官員的考核升遷,這麼大的肥缺怎麼說也算是破格提拔。我於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冰女前輩,離開了長白山,帶著小嬌,同黃浩初和信使一起往上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