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終於安靜了下來,除了劇烈的喘息聲外,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床單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汙漬。晶瑩的汗珠從楊小琴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滑落,她秀發淩亂,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有些迷離,似乎仍沉醉於激情過後的餘韻中。
錢三運從床上坐了起來,忽然覺得前胸有些疼痛,低頭一看,原來是幾道顯眼的抓痕,便訕訕笑道:“姐,你看你下手有多狠,都抓出血來了,弄得咱倆像仇人似的!”
楊小琴臉上激情過後的紅暈還未消退,聽錢三運這麼一說,臉色更加緋紅,就像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她有些羞澀地用手捂著臉,佯裝生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剛才那麼用力,就像我是你的仇人似的!”
休息了片刻,楊小琴說:“三運,上午的書記辦公會已經研究通過,我不再擔任黨政辦主任,而是幹農林水辦主任。”
“姐,你要調整崗位啦?”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方大同以前被胡業山長期壓製,現在好不容易登上了鎮黨委書記這個寶座,肯定要將親信安插到各個要職上,黨政辦主任是書記的大內總管,當然不會讓我這個胡業山曾經信任的人繼續擔任。他以中層幹部輪崗的名義,將我調到了農林水辦。”楊小琴的表情有些失落,這很好理解,在鄉鎮政府,除了班子成員外,最重要的職位就是黨政辦主任。雖然黨政辦主任一般來說隻是中層幹部,還算不上是副科級,但由於上傳下達,長期為主要領導服務,實權很大,晉升空間也很大。鄉鎮政府如果提拔一名副科級領導幹部,首要人選就是黨政辦主任。可以說,隻要幹上了黨政辦主任,離副科級已經為時不遠了。
錢三運安慰道:“姐,不管是幹黨政辦主任,還是幹農林水辦主任,都隻是中層幹部,這不應該是你的奮鬥目標,你的奮鬥目標應該是副科級,要麼幹黨委委員,要麼幹副鎮長。”
“胡業山在台時曾經許諾將我弄個副科級,可是他提前調走了。方大同在任上,可不會為我說話的。”
“事在人為嘛。今年下半年縣鄉選舉換屆,我為你活動活動,說不定你就被選舉上副鎮長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有時候想想自己一個女人,能夠相夫教子就好,何必趟官場這趟渾水呢。三運,我真不是個壞女人,我知道背後裏有人對我指指戳戳,說我水性楊花,是個千人操萬人騎的蕩婦,說我幹上黨政辦主任是因為傍上了胡業山,是日後提拔的結果。哎,其實他們哪知道,我家老朱那方麵不行,我長期在守活寡,我們女人就像花朵,花朵長期得不到雨水的滋潤,久而久之就會枯萎的呀。我是做過胡業山的情人,可我並沒有從他那裏要過什麼好處。除了我家老朱,我也就和胡業山有了婚外情,並不是人盡可夫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