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幼怡嫣然一笑,道:“沒準備呢。我也是受了別人的誤導,說黨校入學考試等同於開卷考試,也就沒有當一回事。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錢三運,下午繼續合作啊。”

錢三運狡黠的一笑,道:“有好處嗎?”

“好處?”孫幼怡柳眉倒豎,佯裝生氣道,“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還好意思在我麵前邀功求賞?當心本大小姐一怒之下,斷了你的鹹豬手!”

錢三運一臉的委屈,期期艾艾地說:“那好像不是我,我一個人的錯吧?”

孫幼怡被錢三運的窘相逗樂了,撲哧一笑,道:“那這樣吧,如果你幫助我通過這次考試,我們今後就是同學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過去的舊賬一筆勾銷!”

“好吧。”錢三運不失時機地說,“要不我中午請你吃頓飯,以彌補我的過錯?”

孫幼怡連連擺手,說:“不必了,不必了,我和男朋友說好了,我考試結束他就開車接我回去。”

孫幼怡掏出手機,撥通了男友的電話:“向東,我考試結束了,考得不錯!你已經到了黨校門口啦?好的,我馬上就到!”

孫幼怡掛斷電話後,步伐明顯加快。錢三運曾聽徐國兵說過,孫幼怡和男友劉向東男才女貌,感情很好,今天看這架勢,兩人感情的確很穩固,自己看來是沒有挖牆腳的機會了,心頭不由得湧現淡淡的失落感,並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刻意與孫幼怡保持一定距離。但在黨校門口,錢三運還是見識了劉向東的廬山真麵目。劉向東長得不算太帥,西裝革履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溫文儒雅。

下午的考試,與上午同出一轍。在錢三運的掩護下,孫幼怡順利完成了考試。總算結束了黨校入學考試,孫幼怡心情大好,當錢三運再次提出請她吃飯時,她愉快地答應了,但不是在今晚,因為她晚上要和男友參加一個飯局。這個飯局其實就是小型的聚會,不定期舉行,參加人員主要是在在江州工作、家在青山縣或與青山縣有著重要淵源的事業有成人士,包括官員、商人以及各界名流。同鄉聚會沒有固定章程,沒有組織程序,也沒有固定地點,甚至不會有特殊的秩序編排。不過,孫幼怡又暗示,參加“青山會”的官員行政級別一般都在副處級以上。按理說,她也沒有參加“青山會”的資格,隻是由於某種特殊原因才得以入會。

錢三運未免有些失落,如果自己是副處級,就有機會參加“青山會”,畢竟能夠參加“青山會”的都不是等閑之輩,都在某個領域擁有一定的資源,能與這些人相識、相交,無論對於自己今後的仕途還是奇石館的經營,都是大有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