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本來是想說,長輩這樣稱呼晚輩沒有什麼不可的,但轉念一想,自己潛意識裏並沒有將香芹嬸子當長輩看待,於是說:“好吧,不過私下場合可別叫我錢書記,別人叫倒是沒什麼,你一叫,我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那好吧,以後我在私下場合就叫你小錢。我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
“說說看,我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這個問題錢三運不好回答。香芹嬸子與他並沒有過分親密的關係,可就是不習慣她這樣稱呼。至於為什麼,也許就是他內心裏喜歡她吧,可是,又不方便說出口,便顧左右而言他:“嬸子,我剛才聽你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
“前幾天咳嗽得厲害,今天好多了。”
“嬸子,到醫院看了嗎?”
“咳嗽看什麼,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昨天晚上我燒艾葉水熏腳,今天又用枇杷葉熬湯喝了,感覺效果還是很好的。”
“土方子挺管用的嘛。”
“土方子能治大病呢。”香芹嬸子燦然一新。
“嬸子,晚上有點冷,你又有點咳嗽,幹脆坐床上吧。”香芹嬸子很聽話地上了床,坐在床上,將被子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香芹嬸子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光赤的膀子如玉藕般白皙嬌嫩,隱約可見深不可測的溝壑,錢三運的眼光像梭子一樣在她的全身不停地穿梭。
“小錢,看你這雙賊眼骨溜溜地亂轉,嬸子有什麼好看的?”香芹嬸子被錢三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嬸子可是百裏挑一的大美女呢。”
“都快成老太婆了,還大美女?小錢,你就別拿嬸子開刷了!”
“嬸子,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對了,小錢,你是政府官員,又經營奇石生意,會不會有衝突啊?不是說政府官員不準經商嗎?”香芹嬸子轉移了話題。
“怎麼就不能經商?現在很多鄉鎮企業負責人都是政府官員呢。不過呢,政府官員開辦私營企業是不提倡的,但我是打了擦邊球,並沒有直接參與經商,而是在幕後指揮,別人也奈何不了我。外麵像我這種情況多的是呢。”
“我以前在為村子裏燒飯時,曾經聽過一個幹部在飯桌上說了這樣一個段子,是諷刺當今幹部的。說一頭豬在被殺前向屠夫哭訴:我太冤了,吃了一輩子剩飯、泔水,最後還要被殺,可憐呀!屠夫說:你上輩子不聽民間疾苦,今生讓你長個大耳朵,看不起百姓讓你長個眯縫眼,愛說大話讓你嘴巴向前突,巴結上級長出個小尾巴,老坐辦公室讓你四肢短小,搞了許多二奶讓你長一排奶頭,你平時吃的剩飯,喝的泔水是你上輩子浪費掉的。豬疑惑的說:難道我前生是個幹部?”
“這的確是當今社會幹部的真實寫照,脫離群眾、愛說假話、大話、空話、巴結上級、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哪會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