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在奇石館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江州的房租並不算貴。雖然江曼婷的房子是空置的,但是她房子的唯一功能隻是睡覺。如果還想有別的功能,比如金屋藏嬌,就隻能租房了。
在出租房的大床上,錢三運和柳月兒共度雲雨巫山。“月兒,如果許曉磊知道你不辭而別,還帶走了有關他公司的重要資料,他的肺還不氣炸了呀?”
“管他呢!我隻管結果,不論過程!不過呢,說實話,許曉磊倒也像個正人君子,對我很好,也從來沒有在言語和行動上非禮過我,隻是,我不知道他真的具有紳士風度,還是放長線釣大魚。”
錢三運和許曉磊隻有一麵之緣,覺得他有些飛揚跋扈,對其了解更多的隻是道聽途說。但是,不管怎麼說,許曉磊從他手中奪走了姚曉晴。奪妻之恨讓他骨子裏對許曉磊是非常憎惡的,於是不假思索地說:“月兒,許曉磊可是情場老手了,據說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他之所以表現出紳士風度,正是放長線釣大魚。你想想看,如果他強行霸占你,不僅涉嫌犯罪,而且還得不到你的心。他施以小恩小惠,一步步地贏得你的芳心,他的陰險狡詐就在這裏!”
“管他是好是壞,反正與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我在乎的隻是你!你錢三運是我唯一的男人,隻要你對我好,我就很滿足了,除了你,誰也休想打動我的心!”
在掌握了大量不利於許曉磊的證據後,錢三運並不急於采取直接行動,而是決定和市經貿委主任薑人傑攤牌。他想和薑人傑攤牌,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能贏得江州市食品公司的產權,因為解鈴還須係鈴人,食品公司改製的很多政策都是薑人傑一手主導的。比如,改製草案中規定非食品生產企業不得參與競拍,就將錢三運阻擋在拍賣大門外,隻有正式方案中去掉這一規定,錢三運才具有競拍的資格。當然,競拍資格隻是一方麵,僅有競拍資格隻能算是踏入了拍賣會的門檻,將來誰笑到最後完全取決於競拍對象的能耐和運作技巧了。
錢三運知道,薑人傑五十多歲,仕途上已經達到頂點,不可能更上一層樓了,他幫許曉磊贏得食品公司的產權,與其說是報答許曉磊的舅舅、江州市委副書記陳慶軍的知遇之恩,不如說是暗中和許曉磊勾結,想從企業改製過程中謀取私利。既然都是為了錢,錢三運可以許諾給予薑人傑更多的好處,但錢三運知道這難度有點大,但不嚐試怎麼就知道一定不行呢?必須想方設法要薑人傑改變拍賣草案中規定的隻有食品企業才具備競拍資格的規定,即使薑人傑不答應幫幫忙,也盡量讓其不成為競拍路上的絆腳石。
薑人傑是奇石館的股東之一,錢三運和他談事也用不著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
“薑主任,我也想參與江州市食品廠的拍賣會。”
薑人傑掏出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錢三運,說:“你小子開奇石館才幾天,有那個經濟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