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的腦袋簡直被驢踢壞了,怎麼跟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病人——”楊建的話還沒有說完,錢三運就製止了他,因為木已成舟,現在說這些氣話隻能徒增煩惱而已。
“楊建,我找你,有一件事。”錢三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楊建,“這是一張五萬元的銀行卡,密碼六個一。可欣去了上海陪男友治病,她的男友家庭境況不太好,而且慢性腎功能衰竭是長期病、慢性病,治療花費很大。可欣性子強,我給錢,她肯定不會要的。這五萬元就以你的名義給她,可不要說是我給的。”
“錢書記,我理解你的一片苦心。”楊建又將這張銀行卡還給了錢三運,“不瞞你說,我現在手頭也有點錢。這件事雖然可欣做得很不對,但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親妹妹,她有了困難,我也會向她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的。”
錢三運板起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楊建,畢竟我和可欣感情一場,她現在有困難,我暗中幫助,不算過分吧?好了,就這麼定了!”
“好,好,就按錢書記說的辦,稍後就以我的名義將錢打給可欣。”楊建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錢書記,我小妹妹可韞今天打電話問我,你以後是不是不來我們家了?她以後見了你,還可以叫你哥哥嗎?”
錢三運淡然一笑,道:“可韞這丫頭,挺可愛的。”
夏月嬋走了,柳月兒走了,楊可欣也了,錢三運喪魂落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翡翠湖公園裏,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落過。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女孩背影,隻見她小鳥依人般地依靠在一個身材高大男人的身旁,撒著嬌,說著撩撥人心的情話。柳月兒?怎麼感覺這女孩特像柳月兒?錢三運快步追了過去。
“柳月兒!”錢三運衝著前麵那個身形酷似柳月兒的女孩大嚷。
那女孩猛的回過頭來,她不是柳月兒又是誰?在見到錢三運的那一瞬間,柳月兒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曾經她最愛的男人,此刻卻是如此的陌生。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被錢三運趕走的那一幕,他太絕情了,絕情得令她永遠也不想再回到他的身邊。柳月兒迅速收回了視線,錢三運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眼角閃爍出晶瑩的淚光。
“月兒,你認識他?”許曉磊和錢三運曾經見過一麵,對他還有些印象。他心中有些得意:姚曉晴曾是你的女友,被我奪過來了;柳月兒也曾是你的女友,也被我奪過來了。雖然你設計讓柳月兒來我公司臥底,讓我損失慘重,你則趁機以低價收購了江州市食品公司,但我奪走你的兩個女人,我們至少打個平手。
柳月兒故意親昵地伏在許曉磊的懷裏,柔聲說:“曉磊,不要管他!”
柳月兒的言行舉止深深刺激了錢三運,他的心很痛,就像一把尖刀正在蝕刻他的心扉。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將柳月兒拽了過來,急切地說:“月兒,對不起,那天是我的錯,我已經懺悔無數次了!月兒,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