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曦縣長還在雲川市開會,錢三運像往日一樣清閑自在。中午,他和甘日新約好在縣城的一家小茶樓見麵。
最近青山縣城治安態勢有惡化跡象,刑事案件層出不窮。甘日新這個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也整天忙得不亦樂乎。為了查案子,他推掉了幾乎所有的與工作無關的應酬。但今天不同,是錢三運主動約他的,他就是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出來。
由於連日奔波勞累,甘日新明顯瘦了,眼眶都凹陷了,不過人看起來還是蠻精神的。錢三運與其閑聊一陣後,問起了左東流的情況。
因為美女記者方若蘭父親、高山鎮國土資源所所長方祥東致死一案,左東流涉嫌妨礙公務罪被刑事拘留,後錢三運陰錯陽差結識葉傾城的叔叔葉青天,左東流才有了輕判的可能。
甘日新說,依他判斷,左東流判緩刑的可能性較大。如果不判刑,葉青天難以向吳德能交差;如果判重刑,顯然不是葉青天想要的。判個緩刑,是最能平衡雙方利益的最佳結局。
錢三運逐漸將話題引到了吳明身上。他今天約甘日新,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了解一下吳明與那個爬樓逼婚的農家女孩的情況。也許真的如劉傳坤希望的那樣,這個離奇失蹤的剛烈女孩就是他製衡或者打倒吳氏父子的手柄。
“甘隊長,我聽你說過吳明與那個爬上縣公安局大樓逼婚的農家女孩的故事,你對這個女孩的情況了解多少呢?”
“錢主任,你怎麼突然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是不是由此調查吳明?”甘日新一臉的狐疑。
“甘隊長,果然是幹刑警出身的,嗅覺的確很靈敏,凡事都瞞不過你啊。”和甘日新說話,錢三運也不用拐彎抹角的。就目前而言,他隻和兩個人敞開心扉說話而無所顧忌,一個人就是他的摯友兼同學、同鄉王石在,還有一個就是甘日新。
“錢主任,我的一條命都是你給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隻要我甘日新能做的,一定盡力而為。”
“是這麼回事,甘隊長,我和吳明父子有過節,你是知道的。就在昨天,我聽別人說,那個爬上縣公安局大樓逼吳明成婚的女孩離奇失蹤,甚至有傳言說那女孩遇害了,我就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是謠傳還是確有其事?吳明作惡多端,在青山縣幹了很多壞事,但由於家世顯赫,他本人也披著人民警察的合法外衣,因此一直逍遙法外。太平盛世豈能容忍這樣的人渣橫行霸道?我就是看不慣,所以才想插手此事。”
甘日新靜靜地聽著,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眉頭也擰成了一個疙瘩,待錢三運說完,他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輕聲說:“錢主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行嗎?”
錢三運淡淡一笑,說:“甘隊長,你怕了?”
甘日新哈哈大笑道:“怕?我甘日新的辭典裏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我是擔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