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淡淡地說:“我是學過功夫的,知道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和克敵製勝的法寶,張氏三兄弟空有一身蠻力,但在我麵前,隻有充當肉靶子的份。”

春花嬸子嘖嘖讚歎道:“錢主任能文能武,如果真的能成為我家女婿,張家兄弟也不敢欺負我們了。”

杭思思嬌嗔道:“媽,在說什麼呢?”

春花嬸子嘿嘿笑道:“媽說錯話了嗎?思思,媽媽早晨對你說的,都是為你好,你的年齡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可以談對象了。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結婚了。好了,我不說了,說多了你又要責怪我。”

杭思思將洗好的白菜遞給了春花嬸子,問:“媽,還有什麼活要我幹?”

春花嬸子連忙說:“沒了,沒了,你陪錢主任說說話吧,他大老遠的從青山縣城趕過來,你可不要冷落了人家。”

說完,春花嬸子疾步走進了廚房,錢三運和杭思思麵麵相覷。

錢三運首先打破尷尬,試探著問:“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

杭思思吞吞吐吐地說:“這,這好像不太好吧?”

“怎麼不太好呢?”

杭思思瞥了錢三運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視線,輕聲說:“現在是農忙時節,田野裏到處都是人,我們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我們真的在處對象呢。”

錢三運盯著杭思思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故意問:“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杭思思心中慌亂,期期艾艾地說:“不,不是的。”

錢三運趁熱打鐵,追問道:“那為什麼就不能與我處對象呢?”

杭思思沉默了一會,顧左右而言他:“好吧,我陪你在附近轉轉吧。”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杭思思走在前麵,錢三運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後。

杭思思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七,身材玲瓏有致,牛仔褲將她下半身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杭思思說:“我帶你去東河邊看看吧,東河是我家鄉的母親河,農田灌溉、前些年村民的飲水全靠她了。”

錢三運說:“東河也流經我的家鄉。突然想起一句古詩詞: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杭思思噗嗤一笑,說道:“你還挺文縐縐的嘛,真的如同我媽媽所說的,你文武雙全。”

錢三運故意長歎一聲道:“文武雙全又能怎樣?到今天還不是單身一人!”

杭思思不解地問:“你那麼優秀,怎麼會沒姑娘看上你?”

錢三運信口道:“喜歡我的人,我對她沒感覺;我喜歡的人,偏偏又對我沒有感覺。”

杭思思不說話了。

秋天的東河,波瀾不驚,清澈見底的河水靜靜地流淌。這個時辰,河穀裏並沒有人,若是在早晨,村婦們的浣衣洗菜聲、木槌擊水聲、說笑聲,交相輝映,響徹整個空曠的河穀。

野草已經枯黃,踩在上麵軟綿綿的。錢三運說:“思思,坐一會兒吧。”

說完,錢三運一屁股坐在地上,杭思思愣了愣,也挨著他不遠處坐下了。

“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了?”杭思思忽然問。

“叫你思思,怎麼了?不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