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鎮長,蘇啟順掣肘你不說,還處處與你為敵,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在你頭上撒尿拉屎了!”楊小琴說話直截了當。
錢三運淡定一笑,說道:“楊主任,你說說,我該如何反製他?”
楊小琴信誓旦旦地說:“錢鎮長,隻要你許可,這事交給我,保證讓蘇啟順卷鋪蓋走人!”
錢三運微微一笑道:“楊主任,這麼自信?”
“那是。錢鎮長,像蘇啟順這種級別的官員,沒有幾個是屁股幹淨的,要麼有經濟問題,要麼有作風問題,要麼兩者都有。”
錢三運訕訕笑道:“楊主任,你不會是指桑罵槐吧?”
楊小琴噗嗤一笑,道:“沒有指桑罵槐,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雖然沒有什麼經濟問題,但是,作風也不正派。”
錢三運辯解道:“楊主任,我是未婚男青年,即使與幾個女人有情感糾葛,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吧?”
楊小琴見四下無人,嬉笑道:“錢鎮長,以談戀愛名義與多個女孩交往,即使有什麼出格行為,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你還與有夫之婦有過親密關係,這就是作風問題了。”
錢三運苦笑道:“楊主任,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倒想與她重溫舊情,但是,她卻與我保持距離了。”
楊小琴用手指輕輕彈了彈錢三運的額頭,嬌笑道:“如果你不怕老朱騸豬蛋的快刀,你就與她重溫舊夢吧。”
錢三運搖頭道:“我沒有這個膽量,為了一時之快,當一輩子太監,那代價太大了。”
“沒有膽量就不要說這事了。錢鎮長,我現在是相夫教子的好女人,你前途無量,可不要栽在女人身上啊。”
“楊主任,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把握好的。”
楊小琴扭著肥臀走了,錢三運心中苦笑:我要是能戒掉好色的毛病,就真的算得上是一位好官了。
當天晚上,楊小琴就來到了鎮出納會計秦薇薇家裏。
秦薇薇性格孤僻,除了楊小琴,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楊小琴因為在危難時刻幫助過她,所以,她一直將楊小琴視為好友、比親姐妹還親的人。
秦薇薇的女兒在錢三運的幫助下,如願以償去了縣醫院城東分院上班,家裏就剩下她和弱智兒子。
見楊小琴來串門,秦薇薇很高興,家裏是一潭死水,有個人陪著聊聊天也很不錯。
“薇薇姐,和你說個事啊,你看你,年齡也不算大,是不是可以考慮找個男人,別的不說,家裏有什麼體力活,還可以讓他幹。”
秦薇薇沉默不語,一個單身女人拉扯著兩個孩子長大,特別是兒子還是個傻瓜,真的很不容易。夜闌人靜、苦雨孤燈的時候她也很想有個人來慰藉。
楊小琴繼續說:“薇薇姐,我老家有個堂哥,女人前些年死了,兩個女兒都相繼成家了,年齡也不算大,五十歲不到,身體強壯得很,上次我開玩笑說幫他介紹個婆娘,他一口答應了,說隻要是個蹲著撒尿的女人,他都願意。”
秦薇薇噗嗤一笑,說道:“這個男人肯定不咋地,條件這麼低,隻要是個女人都行,有這麼饑渴嗎?”
楊小琴說:“薇薇姐,我們情同姐妹,不會誆你的。我的這位堂哥一身力氣,身體也健康,但就是長相不好看,頭發也沒幾根,是個禿子。不過,他是個手藝人,年輕時就是瓦匠,現在跟著建築隊後麵幹活,收入也還可以。”
秦薇薇皺眉道:“你說他長得醜,醜到什麼程度?”
“怎麼說呢,反正不好看。皮膚黝黑,塌鼻梁,頭發少,不過,他人品不壞,很勤勞,身體壯得像頭牛。薇薇姐,要不這樣吧,下次我安排個時間讓你和他見個麵,如果中意,就繼續交流;如果你不中意,也沒關係。”
秦薇薇想了想,說道:“好吧,小琴,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謝謝你的好意。這麼多年來,你比我的親姐妹對我還好,真的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