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林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不一會兒,五六個身強體壯的男青年湧了進來。這幾個男青年清一色平頭,統一穿著保安製服,他們手臂上有紋身,一個個凶相畢露。可以想象,這幾個男青年既是保安,又是打手。
“高總,發生什麼了?”領頭的保安部長畢恭畢敬地說。
高山林耀武揚威地對錢三運說:“看在都是操老師學生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承認錯誤,我就放你走,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錢三運冷笑道:“錯誤?我犯了什麼錯誤?高總,這是你的地盤不假,但不要忘了,你的地盤不是獨立王國,也同樣要遵紀守法,不能為所欲為!”
左東流掏出手機,大聲說:“我們沒有做違法的事,如果你們執意阻攔我們出去,我可就要報警了!”
高山林冷哼一聲,對保安部長使了個眼色,保安部長心領神會,一個箭步,衝到左東流的身邊,想奪走他的手機。
左東流眼光六路耳聽八方,對這種小把戲早有防備,他猛地抓住保安部長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保安部長疼得哇哇直叫,想掙脫,可是,左東流的大手就像鐵鉗,越夾越緊,怎麼也掙脫不了。由於疼痛,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高山林是混世的出身,以前沒少幹過打打殺殺的事。他見保安部長麵露痛苦的神色,便知道左東流非同尋常,心想怪不得錢三運有恃無恐,原來是帶有保鏢的。殊不知,錢三運的工夫並不在左東流之下。
幾個男青年見頭子吃虧,一擁而上,一齊攻擊左東流,形成以多欺少的態勢。
然而,左東流絕非等閑之輩,三兩下就將幾個襲擊他的保安打倒在地。當然,他下手還是留有分寸的。
錢三運並不想將事情鬧大,大喝一聲:“夠了!不要再以多欺少了!”
左東流及時收手。
幾個被打倒在地的保安齜牙咧嘴的,很窩囊地從地上爬起來。另有幾個沒有倒地的保安,麵對左東流這個神一般的對手,心裏發虛,不敢接近,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高山林怒氣衝衝地對眾保安大罵道:“一群廢物!”
這時候,又從外麵跑進來一個年輕保安,那保安見屋裏有打鬥過的痕跡,很是驚訝。他湊近高山林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雖然耳語聲音很小,但錢三運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字眼:有人想撞牆自殺,被及時發現。
錢三運本能地想到,那個撞牆自殺的人是不是楊建?
高山林將打報告的保安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這一次,錢三運沒有能夠聽出他們在說什麼。
那保安不停點頭,然後快步向外跑去。錢三運攔住了他。
“你想幹什麼!”那保安並不知錢三運的來路,凶神惡煞般地怒斥道。
錢三運冷笑道:“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朋友被你們非法拘禁了!”
那保安惡狠狠地說:“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左東流見狀,快步走了過來,輕而易舉地控製住了這個囂張的保安。
那保安想還手,可是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高山林從小就打打殺殺,練就了一身三腳貓的功夫,不過,這幾年他很少直接參與打鬥了,都是由手下在前麵衝鋒陷陣。
不過,今天他見左東流大發神威,將他的手下打得東倒西歪,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再不出手,更待何時?他決定親自上陣,給左東流一點顏色看看。
其他幾個保安見領導赤膊上陣,剛剛還是霜打的茄子,現在又陡然來了精神。
擒賊先擒王。既然高山林想大顯身手,那就徹底滅了他的囂張氣焰。錢三運縱步上前,將手架在高山林的肩膀上,冷冷地說:“高總,我很想知道,那個撞牆自殺的人是不是楊建?如果不是,我們立刻走人,絕不多管閑事!”
高山林氣勢洶洶地說:“那個人不是楊建,即使是,也輪不到你插手!”
錢三運冷笑道:“如果我一定要插手呢?”
高山林說:“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錢三運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冷哼一聲,道:“高總,我們不惹事,不無事生非,但是,也不怕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高山林可不是善茬,他不顧情麵,揮舞著拳頭就要襲擊錢三運。錢三運一個漂亮的擒拿格鬥招式,輕而易舉地就將他摔倒在地。
“無恥!竟然搞突然襲擊!”當著眾保安的麵出醜,高山林麵子上很是過不去,便惡人先告狀說錢三運搞突然襲擊,其實,搞突然襲擊的正是他,隻不過錢三運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