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會散會後,氣急敗壞的徐華為將董煌叫到自己辦公室。
“華為,有事找我?”董煌有些疑惑,因為徐華為極少讓她來辦公室的。
徐華為垂頭喪氣地說:“董煌,你知道潛入別墅事件的幕後主使者是誰嗎?”
董煌大惑不解地說:“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是文小婧指使的,那又是誰呢?”
“還能是誰呢?”徐華為癱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
“難道是何勝利?”董煌試探著問。
徐華為點點頭:“是他。我們之前太小看何勝利了,以為他最多隻能找找關係,卻不料他玩陰的比誰都厲害!這次真的栽在他手裏了!聽他的口氣,應該掌握了不少我們的黑材料,比如借賭博斂財,男女作風問題,還有受賄問題。這些證據材料一旦提交給有關部門,神仙老子也救不了我們!”
徐華為站起身來,點燃一根煙,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從他緊鎖的眉頭、愁苦的麵容可以看出,他憂心如焚。
“董煌,你說怎麼辦?何勝利在市委常委會上暗示我投案自首,爭取組織寬大處理,這條路不能走,判無期徒刑與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是的,華為,我們決不能投案自首,我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這一切都是何勝利幹的,那我們可以找他好好談一談,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隻要何勝利不舉報,封鎖住證據材料不外泄,那我們就是安全的。何勝利不是要權力嗎?我們可以給予他很大的權力,市政府那邊的事務我們不插手,如果他實在容不下你,你可以申請調離雲川市,為他騰位子,再不行,我們幹脆都辭職算了。我知道,辭職不是你想要的結局,但總比身陷囹圄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徐華為點點頭,道:“董煌,還是你有辦法,我現在腦子裏亂成一鍋粥。我等下就和何勝利談談,先穩住他,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想法。我就怕何勝利要置我們於死地。”
“你和他雖然矛盾很深,但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再說了,他的屁股也不幹淨,我們也要想方設法獲取對他不利的證據材料,一旦有重大發現,我們就安全了。實在不行,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
“什麼路?”
“去國外。你兒子不是在澳大利亞嗎?這幾年也轉移了不少財產到國外吧?”
“也不算多吧,董煌,如果形勢危急,你會跟我一起出國嗎?”
“會!我認識你也有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和你在一起,哪怕天天粗茶淡飯,我也心甘情願,也會很幸福。”
“董煌,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不離不棄,你受委屈了,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到了國外,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光明正大地娶你,讓你披上潔白的婚紗,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徐華為說得動情,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董煌輕輕地摟住徐華為,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深情地說:“華為,隻有你知道,我愛你不是圖你的錢財,也不是圖你的權力,而是因為你是我一生的真愛。華為,不要想不開心的事了,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麵,穩住何勝利,另一方麵,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遠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