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資本。兩個有情人不知疲倦,梅開二度後,稍事休息,又來了個梅花三弄。
折騰一番,雲收雨歇之後,兩人像八爪魚似的緊緊摟抱在一起。這時候,響起了門鈴聲。
“會不會是爸爸的人找上門了?”劉雨菲警惕地問。
夜深人靜有人敲門,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錢三運也拿不準敲門人是不是劉建成派來的。雖然劉雨菲並未告知爸爸她的準確落腳地,但作為一省之長,劉建成想找到女兒的行蹤並不難。
“誰呀?”錢三運扯開嗓門喊了一聲。
“公安局的,開門!”對方也吼了一嗓子。
“是不是找錯人了?”錢三運道。
“不會錯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市政府秘書的份上,我們早就破門而入了!快開門!”對方並不友好。
“十有八九是你爸爸派來的人找上門了。”錢三運低聲道。
“怎麼辦?”劉雨菲六神無主。
“先穿上衣服再說吧,怎不能赤條條見他們吧。”
兩人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
敲門聲繼續,對方還在嚷:“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要破門了!”
“你們敢!我犯了什麼王法了?”錢三運怒火中燒。
“再給你一分鍾,還不開門,看我們敢不敢!”對方毫不退讓。
“三運,你還是開門吧,爸爸派的人不會對我怎樣的,大不了將我帶走。”劉雨菲怕錢三運與警察發生衝突,在一旁勸慰道。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何方神聖!”錢三運嘟囔了一句,向房門走去。
房門打開了,從門外一下子湧進來五六個人,除一個中年男子著便裝外,其餘人都身穿警服,那陣勢就像抓捕重犯似的。
“雨菲,你真的在這裏啊!”那個身穿便裝的中年男子又驚又喜。
劉雨菲也從人群中認出了中年男子,叫了一聲:“田叔叔,是你?”
“雨菲,她是誰?”錢三運問。
“他是我爸爸的部下,以前在江南省工作,我爸爸來江中省,他也跟著過來了。”劉雨菲答道。
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是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田曉偉。”
錢三運冷冷地說:“田主任深更半夜的興師動眾,意欲何為?”
田曉偉開門見山地說:“我奉劉省長之命,帶雨菲回江州!”
錢三運冷笑道:“帶雨菲回江州?那你得先問問雨菲,她同不同意跟你走?”
錢三運將目光投向劉雨菲,一臉期盼地望著她。
劉雨菲走近錢三運,一手摟住他的一隻胳膊,堅定地說:“我不回江州!”
田曉偉麵現難色,說:“雨菲,你就別帶田叔叔為難了,好嗎?你爸爸說了,隻要你肯回去,對你,還有小錢一概既往不咎!”
劉雨菲撅著嘴說:“什麼叫既往不咎?說的就像我和三運犯了十惡不赦之罪似的。隨便你怎麼說,我都不回去,就是回去,也要等到三天後,我的社會實踐活動結束之時。”
田曉偉說:“雨菲,不要為難叔叔,你爸爸特別交代了,如果你不願意回去,就強行將你帶回去。”
田曉偉瞥了一眼身邊幾個身強體壯的警察,說:“他們幾個是我從江州帶過來的,其餘幾個是雲川市公安局的。雨菲,你如果真的不願意回去,我隻好使用強硬手段了。”
錢三運大喝道:“你們敢!我們是犯人嗎?如果你們胡作非為,別怪我不客氣!”
田曉偉冷冷地說:“小夥子,好大的口氣!你還年輕,不要太衝動,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一個警察走上前來,在錢三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警告道:“小夥子,別以為你不是犯人我們就不敢抓你。”
“滾開!”錢三運勃然大怒,重重地推了這個警察一下,這個警察毫無防備,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幸虧旁邊一個警察及時將他攙扶了起來。
“你想襲警?”這個警察出了醜,但並不示弱。
“襲警?你們半夜三更闖入我的私人住所,履行執法程序了嗎?有搜查證嗎?”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他們來得倉促,根本就沒有辦理任何執法手續。再說了,錢三運又沒有涉嫌違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