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頭灰發,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一般。在青年的胸口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那匕首好似毒蛇一樣,直指青年心髒。隨著青年的麵色愈發的慘白,那匕首卻不斷的泛著紅光,好似已將青年的鮮血盡數吞噬。
紫衣男子眉頭緊咒,揮動指尖紫氣拋向匕首。紫氣纏繞匕首二者形成了僵持的局麵,紫衣男子麵露難色。
忽的一道灰氣飛出,猛的衝向匕首,紫氣竟然沒有絲毫抵抗便被衝散。那匕首也不得僵持一分,在灰氣的猛烈衝擊之下從青年的身體內飛出,懸浮在青年的身旁。
接著灰氣一閃之下,消失在青年的胸前。紫衣男子輕咦一聲,目光掃過青年全身,好似要將其看透一般。
看了許久,紫衣男子終於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抬指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紫色的血液飛向青年的傷口。
那血液就好像靈藥一般,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知紫衣男子消耗了多少鮮血,青年的傷口總算是完全愈合。
隻是青年的麵色依舊慘白,紫衣男子麵色也已經和青年一般慘白。紫衣男子喘著粗氣,揮手間從天邊飄來幾道紫色雲彩。
那雲彩將青年團團包圍,然後緩緩的從青年的鼻孔中湧入。青年的麵色漸漸好轉,紫衣男子歎了口氣,走出房間。
紫色的雲霞悠閑的漂浮在這山間,漫山遍野的紫色小花開的很漂亮。紫衣男子倚在欄杆之上默默的注視著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麼。
寂靜的園子裏一片荒蕪沒有絲毫生氣,然而在牆角,或者屋簷之處卻依然長著幾隻紫色小花。
寂靜的場景總是會被一些煩亂的事情打亂,一陣厲嘯傳來,一道紅霞落在園子內,接著一個紅衣男子浮現。
紅衣男子含笑走向紫衣男子,他一抱拳,恭敬道:“拜見師叔,十年後的七係大比,不知紫係是否參加。”
紅衣男子盡管已經很努力的裝著恭敬,但他臉上洋溢的傲意卻依舊無法逃脫紫衣男子的雙眼。
紫衣男子仿若早已見慣這眼神一般,隻是含笑回道:“你是紅鳶吧。”
那紅鳶見紫衣男子和善,臉上的傲意更濃,根本不似一個晚輩和前輩對話的樣子,他道:“晚輩正是紅鳶。”
紫衣男子淡淡一笑說道:“果然一表人才,少年英雄。”
聽得紫衣男子的評價,紅鳶臉上洋溢著笑意。
紫衣男子又道:“待我向掌門師兄問好,就說此次七係大比,算我紫係一份。”
說話間,紫衣男子有意無意的掃一眼房間。
紅鳶臉上笑容頓時消失,這回答顯然讓他出乎意料,數百年來紫係皆都棄權,今次參加難道有什麼依持?
紅鳶自然不會這樣問,他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告退。”
紫衣男子淡淡一笑,看著消失在天際的紅霞,默不作聲。
此時已值傍晚,陽光照在紫色雲彩之上,隱約將要透過紫色雲彩,將其染成紅色。
紫衣男子抬袖一揮,頓時不知從何地飄來的紫色雲彩將天空層層的遮住,天際一片紫霞。
忽的一陣咳嗽之聲傳來,紫衣男子慌忙掠進房間。
房間內青年已經坐起,他疑惑的看著四周。
紫衣男子也已走進了房間,他淡笑道:“蘇凡。”
蘇凡詫異道:“劉道士?”
紫衣男子道:“你可以叫我紫衣老人。”
蘇凡道:“紫衣老人?天元門紫係首座?”
紫衣老人笑道:“這裏確實是天元門紫係。”
蘇凡疑惑之色更濃。
紫衣老人道:“你願意加入我天元門嗎?”
蘇凡苦笑道:“我什麼門派都不想加,我隻想回去過一個普通人得生活。”
紫衣老人道:“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蘇凡道:“怎麼報?”
紫衣老人道:“三皇大仙名不副實,修為最多也就元嬰初期,若是你能加入天元門,我相信以天元門的實力,想要為你報仇隻是隨手之間。”
蘇凡不語。
紫衣老人接著道:“那三皇大仙對你恨之入骨,若是你沒有天元門得庇護,或許你剛走出天元門就會死在他的手中。”
蘇凡苦笑一聲道:“你這一點倒是和無名一般。”
紫衣老人露出無奈之色,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你要是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不過你想要活著,那就在這先在這裏養傷。”
蘇凡苦笑一聲,看著離去的紫衣老人。
房間內極為雅致,靈氣也極為濃鬱,蘇凡每吸入一口氣,就覺得丹田之處一片暖意,全身極為舒暢。
蘇凡旋即盤膝開始打坐,四周靈氣不斷的被蘇凡吸收,自從蘇凡的修為提升之後,身體那種對於靈氣的排斥近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