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流光漸進,那竟然是一道五彩雲,蘇凡遠遠就可看到其上的四人,兩人藍衣,兩人人綠衣。
紅衣老人隨意的掃了蘇凡一樣,轉身看向空中的五彩雲負手而立,笑道:“三皇大仙已死,這般不仁不義的人,我等便當除之而後快。”
五彩雲上的綠衣老人看了看這狼藉一片,長歎一口氣,說道:“三皇道友本也是一位驚世之才,可惜做出這般蠢事。”
紅衣老人忙接道:“可不是,紫衣師弟本想放了他,結果被他反過來打傷,此番若非是他自殺,若是沒死,我定會讓他嚐試天元門的刑罰。”
五彩雲上的藍衣老人猛然一怔,忽的化作一道流光掠至紫衣老人身旁,忙道:“師弟,你……。”
紫衣老人苦笑一聲,忙擺手說道:“諸位師兄我沒事,多虧了掌門不計前嫌,前來相助,不然我許以經被那惡賊殺了。”
紅衣老人大笑道:“師弟你這是見外了,無論如何你我總是師兄弟,前嫌之事,你我休要再提。”
藍衣老人若有若無的看了紅衣老人一眼什麼也沒說,扶起紫衣老人跳上了五彩雲,雲彩上的兩個侍從弟子慌忙前去幫忙攙扶。
蘇凡緊隨其後,五彩雲上紅衣老人盤旋在四周,不時的掃一眼正在盤膝打坐的紫衣老人,藍衣老人卻在打量著蘇凡,含笑說道:“此番,你再也沒有牽掛,可以安心的在紫霞峰好好的修行了。”
身旁綠衣老人也道:“紫係一脈唯有你一人,紫衣師弟素愛清淨,他肯收你作為弟子,你切莫辜負了他。”
蘇凡向著二人一抱拳,說道:“晚輩謹記二位師叔的話,師尊待我如己出,我定當對他如親人。”
紫衣老人忽然笑了,他緩緩的睜開雙眼,說道:“你資質平庸,甚至都無法修行,但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讓我驚了又驚。”
綠衣老人,藍衣老人相視,會心一笑。
修真界極為殘酷凶惡,常常稍有口角不和,便會大打出手,殺人奪寶便在眨眼之間,即使親如兄弟也不免見財起意,殺兄弑父。
在一些門派中常常可見,師傅為了某種利益算計徒弟,徒弟為了自己的安危去殺師傅,這般情景之下,已然很難見到這般場景。
藍衣老人看著蘇凡,露出讚賞之色,說道:“很久以前便就聽聞蕭林說過,他有一個好友叫做蘇凡,資質雖說平庸,但意誌力卻是世間罕有。
此間來看,他說的還並不全麵。前日聽聞,蘇凡破去了藏劍閣的禁製,便就想問問守衛的長老是否有幫助,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長老。
後來經過打聽才得知,那長老因為嫉妒蘇凡破去禁製,企圖在蘇凡進入藏劍閣內使用陣法殺了蘇凡,結果讓蘇凡逃了出去,蘇凡將其擊退離開,那長老因為羞愧自殺而亡。”
蘇凡心中冷笑道:“我要他死,他必然會死,豈能留他,隻是這事怎能傳出。”
這話雖說簡單,而又平淡,但在紫衣老人與綠衣老人聽來卻大為吃驚,藏劍閣是什麼樣的地方他們很了解。
藏劍閣的禁製什麼程度,元嬰以下無人能走過七步,至今最好的成績也隻是七步而已,那也都是天元門中不出世的天才。至於破除,六位元嬰期的首座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破除。
其實若非蘇凡懂得了些許劉少魚口中的禁製,也沒有任何能力能去破除那禁製。此番竟被人另眼相看,不覺心中竊喜。
然而讓眾人吃驚的卻並不止這些,藏劍閣中的陣法近乎毀天滅地,一旦觸及那便沒有生還的機會,而蘇凡不僅或者走了出去,還擊退了守衛的長老。
紅衣老人也笑著說道:“蘇凡卻是一個驚世大才,無論是見識與謀略皆屬一流。即將召開十年一次的七係大比,希望他能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紫係已然多年沒有參加了。”
綠衣老人歎了口氣道:“歲月匆匆,還記得多年前你我參加的那場七係大比,那時我們互相鬥法,一起談天,如今黃衣師兄去了,青衣師弟至今下落不明,剩下你我這幾個老骨頭,又能走多久向著何方。”
藍衣老人哈哈大笑道:“老了又何妨,我們的弟子或許千百年後,又可書寫一段佳話,豈非也是一件絕妙之事。”
紫衣老人含笑道:“藍衣師兄這份豪情卻是令人佩服,蕭林秦羽與蘇凡本就是故交,想來他三人今後也會成為生死兄弟。”
紅衣老人始終沉默不語,隻是淡淡的看向前方漸進的紅杉峰。在他高傲的臉龐上,蘇凡可以清楚的看到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