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呼聲漸漸平複下去,紅衣老人才道:“由於紫係隻有蘇凡一人,所以特別準許他不用參加第一輪的比試,直接進入第二輪。剩下被叫道名字的的弟子,稍後前去掌門大殿抽簽。”
紅衣老人此刻說話的音調顯然不如之前的洪亮,剛一說完他就向著其他幾位首座一抱拳,向遠處飛去。
紫衣老人緩緩睜開雙眼,一閃之下,遁至蘇凡身前,笑道:“倒沒看出來,你卻有如此的魅力。”
蘇凡苦笑道:“這哪是我的魅力,全都是蕭林幾人弄出來的。”
紫衣老大淡笑道:“我天元門的弟子豈是蕭林一句話就能鼓動的,若不是你的那些事跡,與剛才和掌門的對話,豈能有這般效果。”
蘇凡低頭黯然道:“師尊就不要取笑弟子了,剛才頂撞掌門又給你添麻煩了。”
紫衣老頭眉頭微皺,說道:“添麻煩?添什麼麻煩,洛城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若去了洛城豈能有命回來。”
蘇凡神色一沉,低聲道:“難道掌門還不知道趙員外的事嗎?”
紫衣老人輕浮衣袖,向蘇凡示意,在空中一踏,迅速向空中飛去,蘇凡緊隨其後,心中猜測萬千。
片刻間,二人便就回到了天元門安排的紫係客房了,紫衣老人目光黯淡,輕聲道:“無名的事,掌門倒還尚未知曉,隻是無名或許還有更大的動向。”
蘇凡疑惑,看向紫衣老人。
紫衣老人繼續道:“前日裏,我聽聞皇城方麵駐紮了許多的修士。無名多年來在外遊蕩,結識了很多不出世的高人,那些人或許就是無名派去的。”
蘇凡道:“莫非那些人就不怕天元門嗎?”
紫衣老頭歎息道:“天元門雖說強大,但也會有敵人的。掌門為人狠辣,天元郡上很多小派都被天元門強行兼並。
小派雖說不足為慮,但融合起來卻也是一股極強的勢力,加之每個小派的掌門,皆都不是善類,此下對天元門的威脅更大。”
蘇凡點了點頭,沉默下去。許是在想若是有一天無名真的攻入天元門,自己該如何抉擇,又或許是在想明日就要開始的比試。
天空的紅霞在此時是最紅的時候,此刻的天邊就好似一片血海一般,懸在空中。蘇凡漫步在客房外欣賞著修剪禁製的紅花,歎道:“紅係的花兒皆都經過修剪,沒有一點自由可言,豈能有修仙的逍遙之感。
紫係的花兒雖說雜亂,但從未有人動過它們,始終縱容它們去成長。但卻給人一種輕鬆之感,無論是堂前屋簷下,還是院內小路旁都有著紫花,自由自在的。”
說罷,蘇凡又歎息一聲,不知對紅係弟子被束縛的歎息,還是對自己自由自在的感慨。
蘇凡手指輕輕劃過紅花花壇,向著院內小亭子走去,小亭子極為的古樸,顯得極為的陳舊,其內積著厚厚的一層灰,顯然多年未有人打掃過了。
蘇凡無奈的一笑,坐在了亭外的台階之上。
天邊的落日很快就落了下去,此刻天空一片黑暗,月亮還未出來,星辰也少的可憐。沒有紅雲密閉之後,蘇凡隻覺心中的壓力一下子就少去了許多。
蘇凡呆呆的看著一個個冒出來的星辰,不住的歎息,歎息小時候在自家的青石板上看的星空比現在要美得多,歎息那時候看星星,母親常常會拿出一件衣服為他披上,告訴他不要著涼了。
無論是心情低沉的時候,還是心情愉快的時候,蘇凡都習慣取出酒壺灌酒,所以他又取出了那個酒壺來。
蘇凡習慣性的打開酒壺灌了起來,忽然蘇凡愣了愣,隨即又一笑,低語道:“怎能沒有酒了。”
蘇凡淡淡一笑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天亮的很快,蘇凡早早的就站在紫衣老人的門口等候了,紫衣老人告訴蘇凡這等好日子他一定要沐浴熏香才可。
蘇凡無奈的搖搖頭,但想及紫衣老人在天元門都已經近千年了,對這般的事卻是有了一定的感情,隻得安心的在門口等待。
片刻之後,紫衣老人才推開了們。蘇凡一見推門而出的紫衣老人,不覺笑道:“沒想到師尊竟還是個美男子,如此的英武。”
紫衣老人瞥了蘇凡一眼,手中掐訣,蘇凡隻覺好似被一隻大手抓住了一般,迅速向空中飛去。
天空中的第一抹紫霞從眼前飄過,接著就是清晨陣陣的清香,蘇凡陶醉在這美好的環境中,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還在被紫衣老人控製著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