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是,這靈泉羽明也不知道,因為這種等級的靈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牽扯的太多。
蘇凡輕車熟路的將靈氣凝聚,然後小心翼翼的打出幾道禁製為自己防衛,接著迅速打出法決,周身淡淡的紫光浮現,天邊翻卷的白色雲朵隱約有變色的跡象。
……
湖心亭外湖泊東側有一座狹長的連廊,順著連廊一直往深處行走,就可到達一座雅致的小塔。
塔無名。
順著塔前那狹小隻可通過一人的門,走進去就能看見其內的全貌,塔內很簡陋,似乎與精致的小塔有些不符。
因為這裏就像一個窮書生的書房一樣,一間普通的木桌,一張普通的木椅,桌上放著書房該有的東西。
木椅之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那人微有胡須,和煦的臉龐給人一種親近之感,他手中握著一支小筆,懸浮在白淨的紙張之上,似乎在沉思什麼。
“你確定那預言是真的?”
中年男子忽然說道:“那不過是個遊山的老道的空口之言,我等修行之人還能被那凡夫俗子所騙?”
說話的對象是黑衣老嫗,老嫗透過塔上有意開出的小窗,注視著遠方湖麵與隨時都會下落的冬雪的昏沉沉的天空。
聽到中年男子終於開口,老嫗漸漸收回低沉的目光,歎息道:“掌門不也說了,我等是修行之人,怎會被騙?”
“那老道之前說過天元郡會變天,果不其然,在不久之前我安插的送信人送來消息,天元門七係內亂,外敵趁勢入侵,而今的天元門早已不複當年,或許我玄機派都能出手將其滅掉。”
中年男子握筆的手微微一顫,然後快速在紙上寫出“天元”兩字。隨即道:“天元門無論如何都是千年大派,我玄機派倒沒有這實力。”
“這事或許有些巧合,但……。”老嫗有些猶豫,沉默片刻才又道:“但那年那老道來後,我去看過小師叔,他說這事有些蹊蹺。”
聽到這句話後,中年男子猛然起身,臉上前所未有的露出憤怒之色,沉聲道:“我命令過的,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見小師叔,你忘了當年的事了?若是讓人知道他沒死,我玄機派必有大禍。”
老嫗譏諷冷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叔當年在演練之時殺掉永樂宗三位元嬰後期高手,這事本是我玄機派值得炫耀之事,但卻被我等做得畏首畏尾的,還要讓小師叔假死,讓他這修行天才終生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山中。”
掌門雖說很和善,但不代表不會發怒,至少他會殺人,但眼前的老嫗似乎並不在意,她嘲諷的神色與不屑的語言盡數加在這掌門身上,毫無顧忌之意。
中年男子終究還是沒有發怒,他又緩緩坐下,看著窗外,忽然發笑,他輕聲道:‘快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