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齊秦,空空回到房裏,心裏輕鬆了許多。剛坐下沒一會兒,刀疤就從外麵進來,可能是在雪地裏待的時間長了,他的頭發上,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
空空走到他身邊幫他拍掉身上的積雪,刀疤看都沒看空空一眼直直的站在那,等空空幫他清理好了才走到桌邊坐下。
“你要是覺得帶著我麻煩,我現在就可以走。”空空有些委屈,輕聲的說。刀疤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她很不舒服。
刀疤沒說話,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劍輕輕放在桌上。
“你!……那我走了。”空空氣的轉身往外走,刀疤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更過份的是他居然還閉上眼睛裝看不見。空空走到門口,轉身看到刀疤那副死樣子,一咬牙,把地板踩的咚咚響,人就是沒動地方。
可是刀疤依舊雷打不動的架勢,空空哼了一聲真的出去了。嘎吱聲漸漸遠去,刀疤慢慢睜開眼睛,這死丫頭真走了?他剛才隻是想氣她,誰讓她對別的男人那麼激動。看著她生氣,他心裏竟有些得意呢,這會兒聽聲音她應該走遠了吧。
刀疤急忙追出去,院子裏一串遠去的腳印,人影都看不見了。這下刀疤有些慌了,大喊了一聲:“空空!”可惜沒人應他。
刀疤匆忙的順著腳印追出去,可是出了院子他徹底後悔了。地上的腳印這麼大,怎麼可能是空空的,而且方向也不對啊。這不是自己的腳印嗎?俗話說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刀疤隻看到腳印就想到空空走了,完全沒看清楚是誰的腳印。
突然覺得自己又敗了,哎,怎麼遇到她就沒有一次是自己占上風呢。悻悻的回到屋裏,空空正端坐著喝茶,看見他回來客氣的給他倒了一杯,假惺惺的說:“喲,回來了。外邊冷,喝杯茶暖暖吧。”
刀疤冷哼一聲接過茶杯。
“既然你回來了,我當你不生氣啦,”空空眉梢一挑,優雅的說:“我睡床。”說完,幾步跳到床上,生怕晚一步會被刀疤拒絕。
看著她這俏皮的模樣,刀疤僵硬的嘴角翹了起來。
你說睡凳子就睡凳子,那我多沒麵子,再說,這齊家哪來的條凳,人家都是圓凳,難道坐一宿?
刀疤走到床邊一腳把空空踢到床裏麵,理所應當的躺在外邊,隻不過他把寶劍放在兩人中間,當做君子分界線。
黑暗中的空空微笑著,終於又恢複了老樣子。
深夜,刀疤突然握住寶劍有所行動。空空怕自己夢遊非禮刀疤的時候被寶劍誤傷,所以睡覺的時候她的手扶著劍鞘,刀疤這一拿寶劍把空空給驚醒了。
她猛地坐起來,說道:“什麼事?”
刀疤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側耳聽了半天,然後輕聲說:“有好戲看。”
說完刀疤把空空夾在腋下,幾步就走到門外翻身上房。兩人蹲在屋頂上往下看。
雪還繼續下著,因為屋頂是三角形所以很滑,刀疤一鬆開空空,她差點沒順著屋簷滑下去,猛地伸手抱住刀疤的腰來固定自己。刀疤低頭看著腰裏的手不高興的看著空空,空空也沒說話指了指屋頂,用眼神說:這裏很滑,我不要坐滑梯。
刀疤的腰很細,空空摟著很舒服,身體自然就貼著他的背,從背後可以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
可是這樣的姿勢,空空就什麼也看不到,她努力伸出頭往下看,可是脖子一伸長,雪花就會順著縫隙飄進去,涼的她一吸氣又把脖子縮回去。
刀疤轉身,把空空拎到前麵,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伸手把她摟在懷裏,這樣空空不僅視線好而且溫暖許多,因為有刀疤給她擋風。
隻見一個畫著墨畫的紙傘出現在不遠處,好像是齊秦的院子裏出去的,一直走到圍牆的位置,然後蹲下不知道在幹什麼,老半天,紙傘挪開地方,地上出現一雙手。
空空嚇了一跳,不自覺地縮進刀疤地懷抱。刀疤對這個動作很滿意,眼睛微微眯著很享受投懷送抱。
隻見那雙手慢慢變長,然後變出一個頭,再然後是半截身子,最後整個人爬了進來。從身材來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紙傘遮住她,一起回了齊秦的院子,然後走進屋子。
“要不要跟過去?”空空用手一指。
刀疤也沒多說,夾著空空幾個飛縱已經到了齊秦的屋頂。因為下麵有人,空空更加小心的拉著刀疤,生怕自己發出響動。
刀疤輕輕的揭開一片瓦。屋裏的光立刻就投射出來。兩個人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結伴偷窺。
下麵正是齊秦的睡房。
齊秦懷裏摟著一個白衣服的人,正動手幫她解鬥篷。鬥篷去掉,露出一個嬌柔的女子,皮膚白皙雙唇不點而紅,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一雙眸子正楚楚動人的看著齊秦。
“東林,讓你受委屈了。”齊秦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憐惜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那個叫東林的則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靠在他懷裏,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