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激動的拉住老伯的手,顫抖地說:“我就見他一麵,很快就走,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老伯看空空特別真誠,一咬牙同意了,囑咐空空一定是見一麵就走,千萬別生事。空空趕緊點頭,並保證自己絕對不惹事。
潮濕陰暗的走廊裏不時的散發出一股惡臭,老鼠大膽的在地上橫行,有些明目張膽地吃著剩飯,見到有人來也不躲避,瞪著鼠眼狡猾地注視著,仿佛他們才是這裏的主人。有些囚犯聽到走路聲拉扯著枷鎖嘩啦嘩啦的爬到門口,希望能見到自己的親人。
有些可能剛受了刑法,正血肉模糊的歪在地上,用迷蒙的眼光注視著她。
空空心裏緊緊揪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特別的難受。刀疤的死囚牢在最裏麵,特別的昏暗,每走一步都像在她的心口剜上一刀般疼痛。
心裏想過無數種可能,刀疤衣衫破爛的躺在地上,或者被打斷雙腿狼狽不堪,或者頭發蓬亂的帶著枷鎖腳銬。
可是看到眼前的人,空空還是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老伯囑咐他說幾句趕緊走,就走到一邊去等著了。
眼前的刀疤雙手背後,麵對著牆壁,站的筆直。盡管變成階下囚,他那股淩然的傲氣依舊散發著迫人的壓力,聽到空空叫他便慢慢轉過頭。
“你是來看我如何定罪的嗎?”刀疤語氣冰冷的拒人千裏之外。
“我知道你怪我不相信你,可是當時……”空空忍住眼淚,繼續說:“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管接受什麼刑法,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證明你是無罪的。你相信我!”
聽到這些話,刀疤有些吃驚,心也跳的越來越快,這個笨女人,怎麼可能找到證據,不過她說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自己好好活著,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動。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不離不棄?
刀疤眼神冷漠的看著空空,似乎是懷疑空空的真誠,似乎是懷疑空空的能力。許久才冷冷的說道:“別管我了,你自己保重。”說完轉身麵對牆壁不再看她。
“你胡說什麼?”空空激動的叫起來,有些憤怒的說:“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隻把你當朋友,你給我記住,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挖出來鞭屍!”空空說完氣的一腳踢在胳膊粗的圍欄上,疼的她一聲驚呼,然後一瘸一拐的跟著老伯出去了。
刀疤轉身看著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絲喜悅一絲惆悵,空空,我在你心中僅僅是朋友嗎?你,能記得我多久。
離開牢房,空空對老伯千恩萬謝,又塞給老伯一塊碎銀子,拜托他幫忙照顧刀疤,別給他吃酸臭的飯菜,多給他一床破爛的被子。
老伯愣了一下微笑著對空空說:“丫頭,裏麵那是你男人嗎?”
空空一聽,臉瞬間紅了,老伯一看也沒再多說,歎了口氣進去了。多好的姑娘啊,可惜愛上一個死囚犯,造孽造孽啊。
空空也沒時間解釋,回到客棧發現刀疤的大黑馬不見了,隻有自己的那匹馬拴在那裏。本來還想帶著刀疤的馬一起去上饒的,看來沒戲了。
結了房錢,空空策馬趕往上饒,南宮夜見到空空風塵仆仆還帶著一臉的不安,心下知道必定是發生大事了。
空空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南宮夜,隻是關於齊秦的秘密她沒多說,隻是說她跟刀疤知道了一個齊秦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宮夜沉思了片刻,又有些不安的看著空空。她跟刀疤相處時間不算長,居然可以這麼信任他。他們可以相互守著自己的秘密,又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這件事有內情,不是我們眼睛所看到的那樣。”空空眉頭微蹙,一臉的擔心。
“你有什麼辦法?”
“我還得會安莫去,你幫我多準備些這個。”空空把自己的那個子彈的圖紙拿出來交給南宮夜,然後從懷裏拿出弩箭,當著南宮夜的麵打開,從裏麵拿出一顆子彈遞給他。
南宮夜好奇的看著空空手裏的‘暗器’,很小巧,很精致,他把子彈拿在手裏仔細的摸索,好絕妙的東西。
“另外,我還得跟你借些銀子。”空空把手一攤,極其理所當然的索要。
南宮夜在她手上一拍,笑著說:“我的就是你的,要多少盡管拿去。”
空空笑著拍拍南宮夜的肩:“真的?你可別後悔。”南宮夜寵著她,笑著點頭,他都想把自己送給她,可惜她不收。
休息一晚,第二天空空準備了一些必備物品,下午的時候又趕回安莫鎮去了,接下來的幾天空空都是如此,天黑前回到安莫鎮,天亮後再回到南宮夜這邊休息。南宮夜一邊心疼空空來回奔波,一邊嫉妒刀疤在空空心裏有這麼重的分量。
空空到安莫鎮之後天已黃昏,找到一家特別小的客棧住下。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收拾收拾,又喂了馬就等著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