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若白和韓子諾都不知道,從未聽說過的光之聖器,便是眼前的這架破舊古鍾。而這架古鍾,卻出現在了垃圾星球。那這些冰晶,難道就是這架古鍾的真正精華所在?可惜,東方若白和韓子諾對於這些東西還是顯得無知。

說來也算幸運,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個萬年,這架古鍾卻是從未被人發現,甚至連如今已經頗有地位的日光之體和月光之體,都不曾發現過,隻是在記憶深處,有著一些膈應,卻還是不懂得緣由。

他們不懂的東西太多太多,也許當他們以後決定運用起這架古鍾之時,他們的修為便會立即化為烏有,包括韓子諾那曆盡了千辛萬苦而奪舍來的肉體,也將再次消失。以後的日子裏,將永遠隻有靈魂體,一切都將要再次從頭開始。也許,心頭的失望會讓人絕望。可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真正從頭再來,走到宇宙頂端。

而當韓子諾運用起功法時的柔,也不是沒理頭的,身為星光之魄,便是屬陰,那也將注定陰柔,哪怕是男的也不可,類似於太極。

東方若白的剛,亦是來自於星光之體的屬陽,唯剛不破,除非以柔克剛。

話說兩頭,再看這燁和木的對戰。

吸收著大量的日光,讓古青鑼鍾不再青澀,微微泛起了金黃。慢慢地,逐漸地,變得耀眼。

燁有自己的法寶,木也同樣有自己的法寶。他的法寶是一把梭子,看上去也很普通,卻也不容人忽視。

高手間的對決都是深沉的,對方誰都不說一句話,都是邊對抗著,邊默默運用催發起自己的法寶。

當古鑼鍾真正耀眼得過了頭,轉變為刺眼時,燁卻忽然鑽進了裏麵,不知何由。

實力的深厚,讓彼此在動手的時候都絲毫不留情麵,腦海中也都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將對方泯滅。

在燁鑽進了刺眼的古鑼鍾裏麵之時,木更加提高了警惕,盡管不敢用雙眼去看那古鑼鍾,但也在默默地加深著手中梭子的運用。不知不覺中,一道道地黑色屏障把他給包圍了起來,而他在其中,亦是運用起了功法。

正在這時,燁又動了。他從古鑼鍾裏麵鑽了出來,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是光甲護身,而那古鑼鍾,也在瞬間縮小,被他握在手裏。

光都是可以瞬移的,燁就這麼圍繞著那黑色屏障亂轉。無法,卻又似乎順理成章。

黑色是吸光的,因為有不斷的刺眼光芒放射進來,木也顯得愈加灼熱,眼睛也都在緊閉著,讓自己任可以盡量遠離暈眩。

這樣的對決,也是不可能就這麼一筆代過的。畢竟,木的實力似乎要比燁更加強大,盡管光可以占取到絕對優勢,而且也可以有更加強大的爆發力。可這個木,又怎是省油的燈?

木一向注重的是精神法攻,而燁,則是破天荒地選擇了近身戰,緣由亦是日光之體屬陽。而陽,則為剛。

到了這個境界,任何異能者都是可以瞬移的,隻是仍沒有光的速度更快罷了。

這不,木一下子就瞬移得沒了蹤影,燁也停了下來,把古鑼鍾放大,整個星空已經更加耀眼。一些修為低的異能者,或是未修練者,沒有來得及躲閃的,全部都被泯滅。

木卻在這時出現了,逆著光,一襲黑甲護身。

光可以照亮黑暗,但也可能被黑暗吞噬,自閉自矣。

雖然在這個時候用精神法攻並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對付此時的燁,卻也已經足夠了。

隻見黑暗中,星空又乍地一亮,不過卻沒有了木的蹤影。隻是猛然地,無數的黑盾向燁直衝而來。燁最擅長的是近身戰,在這時,當然還是用近身戰最好,可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已經陷入了幻境?

“砰!!!”對於來勢凶猛的黑盾,燁隻得用古鑼鍾大肆奔放。

與此同時,也是一拳轟在前麵,立即有數支法盾碎裂。

可近身戰的異能者總是會不如精神念法的。這邊才剛剛轟碎,另一邊就緊擲而來,衝向後背,一個狼狽的踉蹌,再次起身,光芒萬射。

一下子瞬移出了黑盾的包圍,古鑼鍾內有光晶作核。以借木剛剛所用的以暗壓明,燁也啟動了以亮壓黑。把光晶擊碎,用無數地灼熱去烘烤黑盾,皆是爆破。

難道這是不要命了?

是的,就連燁也是精華大失,摔倒於地。而木,也在這時出現在了星空,同樣狼狽。

高手間的對決,都是非快即慢的。或許,可以大戰很久,也或許,僅是過眼雲煙。

總之,古鑼鍾的內核以毀。即使可以再作修複,也已被燁視為敗筆,隱藏了所有氣息,與木同爆……

眼前的這架古青鑼鍾,便是當年的燁所封毀掉的,而這些個冰晶,則是它的內核---光晶。

隻是時間已久,又沒有了日光的滋養和這古青鑼鍾的子體,便也逐漸冰涼,化為了冰晶。

多年的荒廢和破敗的景象也致使這顆星球更加荒敗,以至於現在成為了垃圾星球,卻也駐入了一些宇宙俑兵團作為守護。

星極和星幽就這麼細心地觀察著,當身上的光源觸碰到冰晶時,冰晶也會即刻閃耀,好似鑽石。這些東西,星幽會去研究,而星極,則是端詳起了古鍾上的紋絡。

分工之細致,哪怕兩光之間有了隔閡,可兩者間的默契不會改變。

星幽把靈識滲透進其中一片冰晶,那片冰晶似乎感受到了共鳴,閃爍不定,就連同樣正準備用靈識去觀察古鑼鍾的星極,也不由地一愣,卻也沒有太過在意,隻是繼續探究著古青鑼鍾的奧妙。卻不料:

“錚---”地一聲清脆突然響起,星極竟然就這麼被那破舊的古青鑼鍾花紋給吸引了進去。星幽大驚,再怎麼說星極都是她愛著的男人,就算星極不愛她,可她也不會置星極於不顧,於是也忙要衝進花紋。

可他們這些光都和主人相連,就在星極被強烈吸引的那一刻,東方若白也突然出現了異常,而正跟在他身邊的韓子諾和霖見到他這般,不明所以,正要問他,韓子諾竟然也出現了異常,而且那雙重人格也再次出現。沒有去管東方若白,而是直接衝進了古青鑼鍾,卻發現不見了星極和星幽,就連主仆間的心心相印也不再清晰。

雖然韓子諾的雙重人格在剛開始時沒有絲毫理智,可到了上次他奪舍之時,還是有了一點點的心思。盡管他仍是瘋狂的,也可能永遠瘋狂,但總歸是可以控製住自己了。並且知道誰和自己是一夥的,誰和自己是最親近的人。雖說現在的他應該再次野蠻,不計後果,可誰又不知道危險呢?當下不再衝動,壓製住自己的痛苦,衝進了古鍾。

此刻的韓子諾又脫離了高貴的陰柔之氣,卻充滿了疏離的霸王之氣,給人一種比較沉悶地感覺,似乎要比東方若白還陽剛上了無數倍。

“若,星極和星幽不見了。”韓子諾沉聲說道。

東方若白沒有雙重人格,就算是有了再大的痛苦也隻能一人承受,聽到韓子諾說星極不見了,虛弱道:“呃,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把他們給找回來呢?”

韓子諾說道:“我感覺著,他們應該是被那架大鍾給吸引了進去。”

“那大鍾?”霖驚道,他並不能感受到那架古青鑼鍾有什麼特別之處,甚至連一絲強大的能量都沒有的,簡直是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了,難道是因為他們是星光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呢,那我們快進去找他們吧。”東方若白也強忍住自己的痛苦,盡量把身子給挺直了,忙說道。

這星極和他的親近程度並不亞於柳之穎,包括韓子諾。就算他偶爾會對星極發發脾氣,但他更多的也是為了星極好。他們本為一體,而且東方若白還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星極都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並且唯他至上,他又怎麼會忘恩負義呢?他更要對得起星極叫他的那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