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開病人的腹部,向子宮深處觀察,準備下刀。但是,他突然全身一震,刀子停在空中,豆大的汗珠冒上額頭。他看到了一件令他難以置信的事:子宮裏長的不是腫瘤,是個胎兒!
他的手顫抖了,內心陷入矛盾的掙紮中。如果硬把胎兒拿掉,然後告訴病人,摘除的是腫瘤,病人一定會感激得恩同再造;相反,如果他承認自己看走眼了,那麼,他將會聲名掃地。
經過幾秒鍾的猶豫,他終於下了決心,小心縫合刀口之後,回到辦公室,靜待病人蘇醒。然後,他走到病人床前,對病人和病人家屬說:“對不起!我看錯了,你隻是懷孕,沒有長瘤。所幸及時發現,孩子安好,一定能生下個可愛的小寶寶!”
病人和家屬全呆住了。隔了幾秒鍾,病人的丈夫突然衝過去,抓住名醫的領子,吼道:“你這個庸醫,我要找你算賬!”
孩子果然安好,而且發育正常,但醫生被告得差點破產。
有朋友笑他,為什麼不將錯就錯?就算說那是個畸形的死胎,又有誰能知道?
“老天知道!”名醫隻是淡淡一笑。
天是心中那片天,心是心中那尊神。心中有原則,做事就不會為得失所迷,心情就不會為得失所累。
做錯了事情,采用欺騙手段掩蓋錯誤,逃脫責罰,雖然能獲得短暫的成功,但當事實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就是你成為人人唾棄對象的時候,而且,在此期間,你還要小心翼翼地掩蓋,承受著心理的壓力和折磨。由此,做了錯事要勇於承認,敢於糾正,哪怕為此付出代價,但起碼能獲得心靈的安寧。另外,責任心承載著一個人的人格,隻有負起責任的時候,你才能找回做人的根本。這也是一個女售貨員用自己的經曆告訴我們的深刻道理。
我在百貨店玩具櫃台工作時,有一天,一位30多歲的母親領著一個神情十分緊張的男孩,拜托我幫一個忙。我感到空氣驟然緊張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呢?
我一邊猜想著,一邊仔細看著這母子倆。這時我發現那男孩手中握著什麼東西,他那雙小手還有點顫抖——那是件當時很受孩子們歡迎的玩具,這種玩具每次進貨都被搶購一空,而且被盜竊的數量不亞於銷售量。
“怎麼了,你說點什麼呀!”他母親很生氣,眼眶裏充滿了淚水,這時男孩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哭了。他的手不自然地張開,被揉搓得破爛的包裝中露出了玩具。
“對不起。”他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母親那時的表情難以形容,我感到她好像放心地深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母親幹脆地對我說:“請叫你們負責人來,我來跟他說。”這時,我第一次懂得了母親對孩子深深的愛和教育子女的不易,我被她的行為深深地感動了。
“不用了,我收下這玩具錢,這件事就作為我們三個人的秘密吧,孩子也明白了自己做錯了事,這就夠了。”
我覺得自己隻道出了心情的一半,我的眼淚已流到麵頰。那位母親幾次向我鞠躬表示歉意的身影,我現在也忘不掉,永遠也忘不掉。
犯錯誤就好像我們每天都要吃飯一樣平常,關鍵是我們怎樣去對待它。“如果你要你的孩子們站在地上,你就得把一些責任放在他們的肩膀上。”一位教育家曾這樣說。的確,人生來就必須要擔當一些與生俱來的責任,這些現任當然也包括飛翔東西要付錢,犯了錯誤要承認並且想辦法彌補等等。唯有承擔了自己應該要承擔的責任,我們才能獲得一份心靈的安寧,從而生活得更快樂。
一盎司的責任感勝過一磅的智慧
巴頓將軍在他的戰爭回憶錄《我所知道的戰爭》中曾寫到這樣一個細節:
“我要提拔人時常常把所有的候選人排到一起,給他們提一個我想要他們解決的問題。我說:‘夥計們,我要在倉庫後麵挖一條戰壕,8英尺長,3英尺寬,6英寸深。’我就告訴他們那麼多。我有一個有窗戶或有大節孔的倉庫。候選人正在檢查工具時,我走進倉庫,通過窗戶或節孔觀察他們。我看到夥計們把鍬和鎬都放到倉庫後麵的地麵上。他們休息幾分鍾後開始議論我為什麼要他們挖這麼淺的戰壕。他們有的說6英寸深怎麼能當火炮掩體,其他人爭論說這樣的戰壕太熱或太冷。如果夥計們是軍官,他們會抱怨他們不該幹挖戰壕這麼普通的體力勞動。最後,有個夥計對別人下命令:‘讓我們把戰壕挖好後離開這裏吧。那個老家夥想用戰壕幹什麼都沒關係。’”
最後,巴頓告訴大家,那個夥計得到了提拔。
這個夥計並沒有問挖這樣一條戰壕的目的是什麼,他隻是根據服從的觀念,開始動手將挖戰壕的事付諸行動。而其他的夥計則首先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