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明顯是住人,隻是人走房空。麵積還挺大,幾間房分別堆放著一些藥材,雜物,還有一些破銅爛鐵之類的東西,好在還有床鋪。
梵兒從自己房中抱來被褥等物,手輕輕一揮,一間房變的很幹淨了,與慕銳一起鋪好被褥,坐下休息。
梵兒問道:“哥哥今後有什麼打算?”
慕銳道:“我想恢複修煉,隻有自己變強,才能談其他。隻是,自從受傷至今,運轉經絡始終感覺不暢通,無法調動元力。一定要想辦法!”
梵兒想了想柔聲道:“哥哥不要急,我找機會請人幫你看看。”
慕銳忽然問道:“梵兒,你師父不在這裏嗎?”
梵兒道:“宗門出此大事,已經派出數十批強者,開始廣泛調查了。師父今天傳信給我,已經前往我們曆練之地有道海了。恐怕要稍晚一些才能回來,到時再見麵吧!”
慕銳哦了一聲道:“梵兒,天不早了,你一路奔波,早些休息去吧!”
梵兒又囑咐幾句,回房休息去了。
梵兒走後,慕銳躺在床上,陷入深思。
他開始回憶和理清自己的思路:受傷被爺爺舍命傳送到這陌生的靈霄世界,首要的是保命,他做到了。命保住後是療傷,他也做到了,身體甚至比以前更強壯了,也長高了。那麼恢複健康後,最需要做的是什麼?當然就是能夠恢複修煉,而且必須修煉至很強大!這就是自己今後奮鬥的方向!
天穹有鯤鵬,
意堅堪稱雄。
忍耐三五載,
與妹傲蒼穹!
他忍不住,輕輕唱出妹妹慕琪經常鼓勵他時的歌!
接下來幾天,梵兒帶著慕銳將這大禪宗慢慢熟悉起來。這大禪宗真大!大禪宗範圍自城中一直延伸至城外綿綿不斷的群山。
幾天來,他們活動範圍仍然還在這大默城之中,後麵綿綿不斷的群山,山上雲霧繚繞,古木參天,氣象萬千,顯得大氣磅礴。
居梵兒說,這群山之中居住著宗內太上長老等一些大能,就連莊柔許彥之類的師哥師姐都很少有機會進入這群山深處。
慕銳再看這巍峨的群山時感到十分神秘。
大禪宗這些天,宗內深處一廣場不斷有人禦劍歸來,又不斷有人禦劍離去。這些人氣息強悍,神色匆匆。他們行色匆匆讓整個大禪宗都變的緊張起來。
一些弟子私下聚在一起,悄悄討論這發生的大事。各種流言蜚語,悄悄的流傳著。
慕銳和梵兒幾天來都未見到莊柔,這天,他倆相約去看莊柔。
來到莊柔居住的小院,小院大門緊閉。梵兒敲敲門,半天沒人應聲。他倆以為莊柔不在,正準備離開時,小院門打開了,莊柔絕美的臉上鬱鬱寡歡,紅腫著眼睛,顯然正是哭過。
梵兒一驚,忙問道:“柔師姐,你這麼啦?”
莊柔一聽哭的更厲害了。
梵兒慕銳急忙進院,關上門,關切地看著莊柔。
莊柔轉身奔向自己的房間,梵兒跟了上去,慕銳想了想也跟過去。
莊柔委屈的哭著,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原來,這些天宗內流傳著各種流言,有些流言說:什麼這潑天大禍是莊柔帶來的!甚至說莊柔就是狐狸精勾三搭四,引起爭風吃醋禍及宗門!更有甚者說莊柔在宗門內就是水性楊花,行為不檢點,勾引許彥師兄!不然怎麼別人在外麵曆練都好的很,那姓武的為何偏偏找上了她?就是她勾引的!因為那個姓武的長的瀟灑英俊!結果害死近五百同宗!
莊柔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梵兒聽了,美目圓瞪,小臉氣的通紅!她心疼的拍著莊柔,懂事地安慰道:“柔師姐,別生氣,事實怎樣,晟護法和眾長老會為你做主的!”
莊柔還是委屈的痛哭不止,一位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的女孩,誰能受的了這種惡毒的流言呢?
流言能殺人啊!
慕銳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聽著,想著,困惑著。
他本能的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又說不清,摸不著。
良久,他對著莊柔說了一句話:“柔師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言止於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