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知道自己差點把七少爺抹了脖子後,冷汗就濕了一後背一後背的,見離寬問話,連忙搖頭:“沒,都送回您房間了。“
“哦,那估計是睡著的時候,掉哪了。二姐,不是我說,夕朝衛最近有些鬆懈哦,這都沒找到!搞出那麼大烏龍……….“
“夕朝衛的事不用你插嘴!還不是瞎攪和,耽誤事!“
兩人又是一頓拌嘴,離寬才道,“二姐,一挑三,還抓了條老龍,棒棒的!”
“狐假虎威罷了。要是那老家夥敢動手,我可按不住。”離安然說話素來一是一,二是二。從小就因為離寬的油腔滑調,經常吵架。
“管那麼多呢,贏就是贏了,來,喝酒!”離寬舉起米酒碗,碰了一圈後一飲而盡。
雪露輕抿一口後,帶著看熱鬧的笑意緩緩說道,“這酒是穆家集特有的兩屆米釀的酒,後勁特別大,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幾碗!”
“那我醉了。”離寬扯了個雞腿塞到嘴裏,就要醉酒遁。
“不行!”被離安然一巴掌按回了原來位置。
“我還是個孩子!“離寬無恥地嚷道。
“你比我老多了,來來,喝酒!”臉紅撲撲,眼睛已經發直的白袍醫師,捧著碗笑到。說完話,也不等旁人舉碗,就自顧自地喝起來。
寧紫、潘豎、瘦高個三人,本還有些拘束,在美味的勾引下,話也越說越多,酒越喝越濃。在座的都沉寂在了一片歡聲笑語中。
賓主盡興,離安然起身,提起半個身子出溜到桌子底下的瘦高個,率先告辭。夕朝衛還駐紮在集外,加上虯龍號的意外解體,需要離安然處理的事情還多得很。
雪露安排寧紫和潘豎住下,就抱著龍幼幼回了房間。小家夥氣急般的咿呀咿呀聲和雪露的喝斥,時不時
從房間內傳來。看來兩人也聊得挺開心。
大堂中撤了酒菜,血走和離寬抱著茶壺灌了好一會,才勉強能正常聊天。
雪露說什麼東西很特別,是按著她自己的標準。離寬很確信,雪露能跟離安然這樣性格迥異的人成為最好的朋友,就是因為她們很多時候有著共同的標準。
“什麼時候回來?”離寬靠在椅背上,含糊不清地問到。
“說不準,小露記得的東西不多,想在大漠找到那個部落,很難。”血走停了會繼續說道,“我會先回海心山,問問家裏當年撿到小露的細節。”
說起回家,血走得臉上浮現出一種別樣的情緒。
“不帶上老兄弟們?這一趟可不好走!”離寬有些擔心。
“不用,大漠是我家。在北原凍了這麼多年,就別讓他們再曬上幾年了。”血走想起剛到戍北堡時,凍得晚上裹著三床棉被還冷得睡不著,不由得連酒勁都散了幾分。
“小白,拿些藥來,這一天,頭皮都被小家夥扯脫了。”離寬拍了拍下巴殼支在桌上的白袍醫師。
“………藥?什麼藥?浪費!明天就好了。”白忘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杯,說話的時候腦子不停地左右搖擺,“對了,我想離家出走,要不我跟你去大漠吧。”白忘辰眼睛終於離開了茶杯,看向血走。
“酒醒了再說!”血走不置可否地回道。
就在三人這麼天馬行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穆家集外,一行人迎著燈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