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又黑了,其他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於是隻能分工來守著,也就隻有辰楓和葉延森一直沒事,在屋外守著,呂光卓根本就沒有出來過,這期間,辰楓和葉延森也說了不少關於呂光卓以後的事情。
“他媽媽要是真的走了,光卓以後怎麼辦?馬上要過年了,他該去哪啊。”辰楓感歎了一句,他之前雖是父母雙亡,但至少還有個辰家給他落腳。
葉延森心情也算不上多好,回他:“卓卓要是願意跟著我,我就一直帶著他,跟我回家就行了,反正我父母最喜歡小孩了。我隻是怕他自己走不出這個坎,會對以後修煉有影響。”
“沒那麼嚴重,我小時候也是父母雙亡,不也是這麼過來了。”辰楓平淡地說道。
葉延森有一絲錯愕,他從小在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長大,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出身貧苦的人家,沒想到辰楓也是。
第三天淩晨,隨著呂光卓撕心裂肺的一聲啼哭,飽受病痛折磨的呂母還是就這樣去了,他生前受過多少痛苦沒人知道,但離開了,就說明以後不會再苦了。
“娘!娘你別走!別留我一個人!”呂光卓哭得痛徹心扉,眾人趕緊去裏屋查看,正巧村長也在,上前摸了摸呂母的鼻息,搖了搖頭,跟外頭的人說:“準備吧。”
呂光卓雙手死死抓住床上的被褥想要喚醒母親,可是誰都知道,這沒有用。葉延森把呂光卓從地上扶起來,讓他站好,也沒說什麼,在這種痛苦麵前,什麼安慰都是無濟於事的。
雖然年紀小,呂光卓卻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有一味地攔著不讓下葬,他心裏明白,人走了就是走了。隻是一味地哭,考上了魔都大學時,他不止一次地想著等自己以後有了出息要怎麼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
當夜守靈時,幾次他都暈了過去,三天水米未進加上過度悲傷,葉延森也隻能給他不斷傳一些真氣,吊住精神。
村裏的人熱心,喪事辦得也算體麵,直到呂母去世的第三天,總算是結束了,看見母親被埋進地下的那一刻,呂光卓心想,自己在這世間最後的親人也沒有了,以後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了,竟有了一絲輕生的想法。
三人把事情做完,準備回學校去了,臨行的前一天晚上,呂光卓紅著眼,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另外兩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跟你們說說話,才能證明我自己還有人陪著,才能感覺不難麼孤獨。”呂光卓扒著碗裏的飯,也送不進嘴裏多少,跟兩人說著。
他拿出那個戒指,戒指上鑲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紫色寶石,通身用白銀打造而成,並刻有一些雕紋,看起來應該與修真有關。
“這是我父親生前留下的東西,其實我的能力特殊的原因也是因為我父親,他臨死前把所有的修為都封進了剛出生的我的身體,讓我的真氣屬性都發生了變化。我剛剛看了看,這是個儲物器,裏麵存了不少功法之類的東西,可惜我用不了。”呂光卓自顧自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