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夫人在聽到辰楓的問話後,雙手微微的一彎,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搓動著,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中,極有可能不會發現。
不過辰楓確實從上官夫人的這個動作當中,看出了她的猶豫和不確定性。
於是辰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是認真的,我可不會也不敢拿上官老頭的性命開玩笑。”
在聽到辰楓補充的這一句之後,上官夫人的雙手果然不在有什麼動作,而是,輕舒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那就有勞辰楓了。”
一步邁出,正要湊到床前的辰楓,忽然被身旁傳來的質疑聲給阻止了。
“小夥子,看不出,難道你也是精通筆法醫術的高人嗎?莫非你不要命了嗎?”
聽到這語氣古怪的問話,辰楓有點好奇的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
說這話的,除了寧景天還會有誰,此時寧景天已經收拾好了藥箱,正準備背起離開。
但卻被這半路殺出來的同行給鎮住了,一時間他也不知所措的等著那人的現身。
一看到辰楓的年齡,寧景天的心情也是由緊辰過渡為放鬆,一顆懸著的心也踏實的落了地。
作為同行,尤其是骨箋器街赫赫有名的史家寧景天,他當然不希望有人能當著他的麵,把他都認為無法醫治的病人給救活的情況發生。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他以後在骨箋器街的地位估計就會一落千丈,要被外人給替代了的。
所以一開始他是緊辰的,然後在發現辰楓不過是個小年輕的時候,他徹底的放心了。
一名醫生,即便是以化驗為治療用藥手段的西醫,也得差不多而立往後才可勝任。
這樣一個毛頭小夥子,即便他在有能耐,還能大過自己二十多年的苦心鑽研嗎?
“小夥子,我知道你是好意,想救人,不過這不是兒戲,你要用什麼方法來救治呢?莫非我之前的判斷不對嗎?”
寧景天緊接著問道,他也很好奇,自己明明看的很仔細,除了以命換命的方式,應該是沒有別的方法了。
“不敢不敢,寧景天診斷的很對,我要用的方法其實也是寧景天的方法,我不過是偷學罷了。”
見到辰楓竟然十分識實務的沒有頂撞自己,而且還刻意的烘托抬高自己,寧景天的戒心也是消去了一大塊,出於好意的又追問了一句。
“小夥子,難道你不要命了嗎?我這治療方法,可是以命換命,而且以上官老頭爺子現在的身體狀況。”
“即便我強行施術也不見得能夠起的了作用了,那樣一來,你極有可能白白的損耗精血而已,你可知道。”
“寧景天請放心,這些嘛,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依我看,上官老頭中的獸瘟,似乎還有的一救,而且這以命換命的方法,也許可以變通一下,大概就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了。”
“哦,年輕人,你是在向我挑釁嗎?我二十餘載的筆法鑽研,難道還不如你這小夥子的見識多嗎?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幫忙的情況下,你怎麼施術救人,而且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如果你能救得了上官老頭的性命,我寧某人甘願拜你為師,向你請教。”
聽到辰楓否認自己的某些判斷,而且評價上官老頭的病情,也和自己說的有些出入,此時的寧景天有點坐不住了,竟然著急的一連串說了一大堆激將的話語。
寧景天的本意是讓這叫辰楓的小子,知難而退,並不想要顯擺什麼,不過說著說著,他竟然自視甚高,居然當眾發下了賭約。
這一幕上周圍的眾人也是看的有點好笑,這寧景天未免也太過於激進了吧,不過是個年輕人出來口花花而已,犯得上這麼大冒肝火嗎?
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寧景天此時並不是被自信心充斥了頭腦,而是已經有種想拿辰楓做典型,給自己進一步樹立威信了。
隻要當場讓這小子丟臉的話,自己史家的名號也能更加坐實一點,自己治不好的,外人誰也別想治好。
這既是一種自信,也可以看成是一種狹隘的嫉妒心裏。
“既然如此,那還請大家讓一讓,時間不多了,我要開始施術救人了。”
辰楓見和那寧景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轉頭想上官夫人說道,那意思分明是想讓上官夫人,把眾人給往外敢敢。
上官夫人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了辰楓的意思,於是在一陣連聲道歉聲中,眾人都被退到了裏外屋的門口。
不過好奇看熱鬧的人,卻是更多了,一個個扒著腦袋,直往裏麵伸去,想要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