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撐著兩隻細腳,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有些鳥兒,已經幹脆臥在房頂上,閉上雙眼,看上去,好像在打瞌睡一般,讓人很是驚奇。
房頂上的事情,站在外麵的黃毛也是看在了眼裏,他倒是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感覺越接近房子,就越感覺到神清氣爽,連呼吸都變得什麼通暢了。
在看到房頂上的小鳥的種種異像,稍微想了一下之後,就不在想了,因為他無論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相通的,隻當是房頂上可能有灑落的穀物,這才招來小鳥覓食吧。
當外麵處在一片靜謐之中時,隻聽到屋裏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破聲。
“嘭”得一聲,隨後一個男子沉重的喘息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終於成了,沒想到,這晉級的難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上一些,好在有骨墨前輩的千萬經驗。”
“要不然,單憑自己的領悟,估計此生是沒有多大希望了,難怪煉體就和神話傳說一般,這樣複雜的寒氣運轉路線,想要走上仙路,當真是萬中無一啊。”
經過剛才的一聲悶響,而後又隱約可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斷斷續續的傳出。
大約又過了一小時的時間,端坐在裏屋的辰楓終於悠悠醒轉過來,隻見他放鬆繃緊的精神和肌肉,手臂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那許久的酸楚似的,從胸前耷拉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雖然他此刻的身體顯得極為疲憊,額頭的汗滴還在一點點的順著臉頰流下,但是精神確實異常的矍鑠。
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的,刻意抵消這疲憊感的襲來。
下了床,走出裏屋,來到浴室,經過簡簡單單的一個衝淋之後,辰楓換上了一套新衣服,躺坐在沙發上,一邊恢複著體力,一邊回顧著剛才破圖境界時的一些感悟。
“沒想到這晉級的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區區淬體前期晉級到二段都要這般難度,那要是想達到骨墨前輩的層次,不是得千難萬難得嗎?”
這次感悟和晉級難度,讓辰楓對於煉體的態度又有了深刻的認識,看來不光是有前人的經驗就可以達到的。
煉體本來就是逆天而為,想要和天抗爭,想要在這紛亂的世界出人頭地,單靠經驗是遠遠不夠的,經驗隻能是少走彎路,但艱苦的必由之路還是無法規避的。
一時間,辰楓更加的堅定了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決心,“一定要多搜集一些天材地寶和奇白骨箋,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不斷的修煉所需。”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副葛優躺造型的辰楓,懶懶的從疲憊中恢複過來,正想要出門的時候,忽的記起,門外還有一個為他站崗放哨的小混混呢。
“對了,黃毛這小子,是不是還在外麵堅守著呢,如果他開小差溜走的話,亦或者在那裏出工不出力,玩忽職守的話,說不得真得打斷他一隻胳膊,讓他張張記性了。”
“不過如果他還算盡職盡責的話,除了那事先約定好的提薪之外,額外再給一些好處,也不是不可以的。”
“畢竟如果要是有個事事都聽自己的小弟的話,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自己跑來跑去的了。”
想通了這一節之後,辰楓就輕提腳步向門外走去。其實這倒是辰楓有點想多了。
自從上次黃毛被他當眾教訓了一頓之後,居然沒有想著打擊報複,而是被這強大的能力給震懾住了,多少有點崇拜強者的意味在裏麵。
此時的黃毛,由於沒有辰楓的命令,既不敢離開煙酒店門口十米之外,也不敢靠的太近,隻能圍繞著門口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抬眼想道路兩邊張望著什麼。
生怕突然從黑夜裏冒出什麼東西,驚擾到了辰楓,讓他的2800元提薪計劃打了水漂。
對於一個最基層的打工者來說,黑夜固然能帶給他們未知的不安感覺,人類天生對於黑夜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
但是當這種恐懼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收入和生活質量時,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有位外省市的政治家曾經說過,當利潤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商人們甚至可以將頭顱拴在褲腰帶上鋌而走險。
對於像黃毛這樣,生活剛剛算是走入正軌,未來一片可期光明的時候,一些可能會讓他重回苦難的外在力量,就變成了必須要去克服的事情。
而另一邊,辰楓也是出於想觀察一下,這個黃毛的忠心似的,其實以辰楓目前的淬體二段的實力,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