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撐不住了,上下眼皮又一次粘在了一起,隱約中我聽見了皮鞋遠去的響聲,隨後是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我知道了,他已經離開了總統套房,我們這次約會到此結束。
房間裏靜的能讓我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空調開足了冷氣,我忍著身上的酸痛給自己穿上衣服。
因為我與他骨器行前輩的時間總是在周五的晚上或者周六晚上,並且,每次我們都全情投入,就像戰友一樣,完全信任對方,也把自己完全交給對方。
我的真名叫董芝,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告訴他,我叫花開,因為,當晚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告訴我,他叫景代。
和他相遇,是在羅伊城的喬伊斯古舊市場的酒吧。三年前我情場失魂,職場落魄,於是,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當晚,我一杯接著一杯,打算把所有的失意都變成酒,喝醉了,吐出來,就好了。於是,玩命似的給自己灌酒,當時已經完全想象不出自己是什麼樣子,也不敢揣測自己的形象。
我像個瘋子一樣盡情的跳舞,滿足著周圍赤之裸的眼神。他接近我時,我正被一大群男人包圍,喝下了多少酒我不記得了,但是,看見他的時候,我做了選擇,今夜就是他了!
於是,我學著舞台上的步伐,配合著動感的音樂,不停的展現著自己,不僅與他互撩,還在音樂的催使下,我們得到了最本質的解放,我們用鬥舞的方式,進行了我們認為最深刻的了解,並且得到了對方的好感。
身上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晚禮服早已經看不見形狀,隨意的搭在床邊,手邊是四分五裂的絲襪,從門開始到床邊各處散亂的痕跡,滿地都是甜蜜的證據。
“別......別......”
我半天說不了一句連續的話,但是張桐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有些生氣,便將纖長的手指狠狠的抓著張桐的胳膊。
張桐伸手把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玉手拿了下來,舉過了我的頭頂,用一隻手固定著,我有些疑惑,隻是他另一隻手抱住了我的。我當下身體一緊,張桐悶哼一聲。
“放鬆,你這麼著急?”
身體裏的變化我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我被親吻了這麼久,眼前這人怎麼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讓他可勁兒欺負啊,於是,我推開了張桐,然後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扭動起自己的身子,張桐喘息聲更重了......
天色微白,空氣中滿是甜蜜的氣息,我渾身無力的窩在張桐的懷中閉目養神!
本打算一夜之情後,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是,沒想到昨晚我們竟然這樣契合,美好而震撼!
“啊!”
身子忽然騰空,嚇得我抱緊了張桐的脖子,這時,頭頂上響起張桐冷漠磁性的聲音:
“怕什麼?”
盡管這一夜他們換過不同的舞姿,但是,被懸在半空中還沒有嚐試,我雖然依舊小心翼翼,但心裏卻又躍躍欲試。
隻是,張桐抱著我進了浴室,幫我洗了洗頭發,便留我一人在浴室。當我收拾利落再出來時,張桐已經穿戴整齊,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當時我有些失落但是不傷心,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因為張桐知道自己再北京後,特地要了我的電話。
都市的生活依舊機械而又忙碌,此時的我如往常一樣奔向公司。
“董芝,你人在哪呢?!會議還有五分鍾,你要是再不出現,今天可就玩完了!”
電話裏的聲音低沉而又壓抑,很顯然,這貨又跑到廁所去了。
“馬上到公司,幫我打掩護,馬上就到”,這一路的狂奔,現在隻能喘粗氣。就聽電話那頭沒正經的那貨調侃道:“你這個聲音,我猜你昨晚準沒幹好事!”
“對對,昨晚遇到一個好男人,怎麼樣,羨慕嗎!!”臭丫頭,死是八卦!
“去你的,羨慕個屁,我們家劉川那是最好的,我們......”我果斷掛了電話,這種狗糧沒時間吃了!
很好,既然剛給我帶綠帽子,就早該想到會翻車!
透過公司大玻璃窗的反光,我看到自己的臉上,難掩嘲諷的笑意。當然,我們還是朋友,不會鬧得太難看。不會給他機會,這樣的關係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