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見到辰楓的時候,也沒有太多想法,畢竟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行為舉止又有點奇怪,放到人堆了,想必也是不起眼的那種。
自己雖然不是豪門,不過自己對掌上明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若玉幾乎將自己的下半生的榮耀都寄托在了這個掌上明珠的身上了。
還指望著她能嫁個豪門,光耀門楣,也好讓她若玉,可以在她母家抬起頭來。
“不過眼前這小子嘛,算了,看來是我想多了,區區一個......等等,那是什麼?”
司馬夫人正要掃興的離開之時,她眼裏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那不是......怎麼會?我沒看錯吧。”
驚呼之下,司馬夫人再次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確定自己的所見是否屬實。
“難道是我的錯覺,那水曲柳彎竹條凳好像要發芽了?而且就在剛剛那一瞬間?”
眼前的情況,讓她不解,難道是最近天氣太潮濕了?不過現在是北方天啊,並沒有多大的濕度。
“而且,那把水曲柳彎竹條凳好像已經有幾十年曆史了吧,如果要發芽,也早該發芽了啊。”
“這個小夥子,難道會什麼法術不成?難道這世間真的有可以讓枯木逢春的法術嗎?”
作為見多識廣的堂堂若家千金,若玉自然是不相信什麼魔術的。
在他看來,那些什麼號稱水上行走,淩空踏步,單臂懸空之類的魔術,完全是利用特有視角和專業的托來完成的一場視覺騙局。
而且興趣廣泛的她,在前幾年就已經看了很多那種關於魔術揭秘方麵的視頻,更是對這類外國的神棍充滿了蔑視。
論技術含量來說,這些什麼大衛科波菲爾之流,完成都不如康國的本土技巧“三仙歸洞”來的巧妙,來的自然。
不過眼前看到的這番景象,倒是讓司馬夫人,有點錯愕,甚至產生了絲絲敬畏的心理。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水曲柳彎竹條凳確實是已經發芽了,雖然還很不明顯,但是自家的東西,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又怎麼會認錯呢。
“還有這小夥子奇怪的表情和放鬆的神態,怎麼看怎麼感覺和他有關。嗯,看來這小夥子還真是有些奇特之處。”
作為骨箋店的老板娘,司馬夫人自然聽聞過這麼一句話:“前半輩子人養骨,後半輩子骨養人。”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也能從中體會到一些隱含的玄機,不過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了煉體者的存在,所以關於骨箋的某些功效,也隻能停留在小說或民間故事裏了。
不過司馬夫人,卻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她從小就好強,行事往往出人意表。
這次遇到這種異像,一時間更讓她欣喜大過震驚,竟然連這次來的目的都有點忘記了。
愣愣的看著辰楓在那裏閉目沉浸了大約半小時之後,隻聽一聲暢快的低哼聲從辰楓的嘴裏吐出。
“啊!”
隨後隻見辰楓緩緩睜開雙眼,坐直身子,再次捏起手裏的那枚碎骨瓷,然後在一聲輕疑聲中,將那碎骨瓷左右前後繞著看了個遍。
然後臉現尷尬的將它重新放回到了地攤上,排放整齊。
在外人看來,這碎骨瓷似乎和先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經過這次之後,本來斑駁的碎骨瓷上麵也多出了一條淺淺的裂痕。
隻不過這道裂痕無法通過肉眼辨認,因為是裂在碎骨瓷的內部,而且紋理極小,所以隻能靠專業的顯微設備才能發現。
放下碎骨瓷後,辰楓似乎還在想著什麼,一會在地攤上翻翻找找,一會兒就單手托腮的陷入沉思。
他這前前後後的舉動,都被司馬夫人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隨著太陽逐漸下山,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差不多該打烊了,此時司馬夫人早已經回轉到了家中,一個人在書房裏麵想著事情。
就連司馬月華催促開飯的聲音,都似乎沒有聽到,這不禁讓司馬月華都有些無語。
自從那個年輕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之後,自己的父母竟然突然變得奇葩了。
一個不聲不響的就離家出走,說是去找絕世的寶貝,生怕去晚了,沒機會一樣。另一個出去看了一眼辰楓之後,回來就變得疑神疑鬼的,就連吃飯都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