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楓輕輕得笑了一下,陸丞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若再是執意離開,豈不是讓他失了麵子,道:“陸老如此盛情,我留下便是。”
陸丞聞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親自引著辰楓來到宴席上坐下,其餘人也在緩緩入座,宴會算是正式開始。
隻不過陸丞剛剛坐下,宴會大廳的門忽地被人推開,一老一少走了進來。前方老者雖然須發盡白,精神卻是極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身體健碩,散發著一種高人的姿態,在其身後則是一個青年,手中捧著一個盒子,上邊蓋著紅布。
和老者相比,青年雖然相貌不凡,但卻並沒有多少過人之處,倒是一身奢侈品的服飾略微顯眼一點。
“原來張老弟,真是稀客稀客啊!”陸丞一見來人,連忙站了起來,大步邁出去迎上這位老者,握著他的手無比激動道。
“陸老哥,多年不見,你可還好啊!”張天章哈哈一笑,極為熱情得握住陸丞的手,兩人邊說邊來至席位前坐下。
“無妨,還死不了,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天章張大師,咱們海寧有名的術法大師!”陸丞對著眾人介紹道。
眾人一聽,無不震驚得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張天章。張天章在海寧的名氣,那可絕對不亞於陸丞,而且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術法手段,更是令得無數人為之仰慕欽佩。見到張天章都特地趕過來之後,眾人都在感慨,真是不枉此行。
“陸老哥抬舉了,這位是我的親傳弟子,申仕林,來,快拜見陸老。”張天章謙虛得笑了笑,指著身後那個青年道。
申仕林聞言,趕忙上前對著陸老一彎腰行禮道:“小輩申仕林,見過陸老。”說完的那一瞬間,申仕林抬頭一看,忽地怔住了,禁不住脫口而出道:“你怎麼也在這?”
眾人皆是一愣,見申仕林看向的是辰楓,無不滿臉疑惑。陸丞趕緊介紹道:“這位辰楓辰大師是我的貴客,怎麼,你們認識嗎?”
“見過一麵,申大師的術法手段,真是讓人欽佩!”辰楓對著申仕林一拱手,雖然有些訝異他也會出現,不過看到張天章的那一刻,他也就明白了過來,不著痕跡得冷笑一聲。
申仕林聞言,臉色當即黑了下來,滿眼怨恨得看了看他,正要反駁什麼,張天章忽地碰了碰他。
“這位就是辰大師,果然年輕有為,前幾日小林給我說了,你能輕易破解黃北傑家的風水局,著實厲害。”張天章對著申仕林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坐回去,笑著看向辰楓,故意說得十分大聲。
“什麼,他還是術法大師,這……這不可能吧?”張天章一語既出,場下眾人無不震驚失色,術法有多麼深奧難解,即使沒有接觸過的眾人,也非常清楚,不然張天章享譽海寧這麼多年,豈會隻有一個徒弟?
“不可能,術法風水即便是張大師,也是鑽研了多年方才有如此成就,他一個年輕人也敢自稱大師,真是可笑!”
聽完張天章的話,立即有人不屑得笑了笑,雖然大家都知道辰楓是陸老的貴客,但客人終歸是客人,陸老如此看重他,並不代表他可以如此自大妄為。
“張大師說笑了,我隻是略懂一點罷了。”辰楓的耳力何其驚人,眾人的議論自然早就聽在耳中,不過他也隻是淡淡一笑,謙虛得拱了拱手。
聽到辰楓這麼一說,張天章心底立即冷哼一聲,滿目鄙夷得掃視他一眼,暗道,好狂妄的小子,黃北傑的風水局是自己所布,尋常人根不敢觸碰,他一個青年居然敢擅自改動,一旦傳了出去,自己的顏麵何在。
想到這,張天章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抱拳對辰楓道:“辰大師客氣了,既然你也懂術法,不如我們切磋一下,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辰楓目光猛地一凝,玩味得笑了笑,好一個老狐狸,他這一句話,直接把自己送上了風口浪尖,自己若是不應,必定會被眾人嘲諷沒有膽量,徒有其表。但若是應了,眾人又會認為自己太過狂妄自大,剛好中了他設的局。
“我想陸老應該也很想看看,辰大師術法方麵的造詣吧!”見辰楓沒有言語,張天章再次冷笑一聲,向著陸丞抱了抱拳道,他已經得知,那日正是辰楓害得他徒弟顏麵盡失,而他又是個極其護短的師父,此番遇到,豈有不報之理。
“這個,辰大師可以的話,老朽也想見識見識。”陸丞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聽到辰楓也會術法後,頓時起了好奇,也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