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辰楓又猶豫了,如今陸家算是海寧半個主人,自己若想建立自己的勢力,必定需要從陸家下手。
陸老那邊是沒問題,但陸青安這邊可是掌握著海寧的地下勢力,實力不容小覷,而且肯定避不開。
既然避不開,那不如加以利用,這樣辦起事來還可以少很多阻力。想到這,辰楓點了點頭,起身打開了大門,對著顧伯道:“陸二爺何事找我?”
“辰大師,是因為一樁怪病,我家二爺已經請遍海寧名醫,全都束手無策,連國手孫思明馮忠堂兩位大師也是滿臉愁容,二爺知道您醫術高超,所以特地讓我來請您去一趟。”顧伯趕忙對辰楓施了一禮,恭敬道。
“既是請我,為何他自己不來,而是派個人來?”辰楓冷笑一聲,目光玩味得看著顧伯道。
顧伯聞聲猛地一顫,臉色大變,急忙解釋道:“近日我家二爺諸事纏身,為這樁怪病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還望辰大師您諒解。”
辰楓臉色緩和了一些,見自己震懾的目的達到了,道:“好,前邊帶路吧。”顧伯一聽,臉色大喜,急忙對辰楓擺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上車之後,司機飛快得開到了一處幽靜的別墅群中,停在了一處年代有些久遠的建築物前。
辰楓下車掃了一眼,嘴角不禁撇了撇笑了下,這陸青安還真是會享受,此地雖然有些殘破,卻是風水極佳之地,而且冬暖夏涼極為舒適,恐怕連陸丞的住所都比不上這裏。
“辰大師,請!”顧伯下車走到前邊,領著辰楓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那裏,早已等候多時的陸青安一見到辰楓,立即迎了上來,熱情得握著辰楓的手道:“辰大師,您可算來了,先前的事,還望您能海涵,多多諒解。”
辰楓冷眼看了看他,掃視了下四周問道:“病人呢?”“在裏邊,辰大師請跟我來,這次我是真的束手無策了,連馮老孫老都沒辦法,我隻得請您出馬了。”
陸青安歎著氣說著,眼中滿是愁容,看來得病之人非常重要,不然怎麼會讓海寧的大佬如此心焦。“具體什麼情況?”前去的路上,辰楓隨口問道。
“很怪,那人名叫武柯豪,武州大佬武振東之子,這幾日因為生意緣故,暫時住在我這裏,不料昨天武柯豪突然全身抽搐,口歪眼斜,嘴裏不停吐著白沫,身體極為詭異,所有檢查結果都看不出原因。”
辰楓點著頭聽著,默默得記下這些症狀,在腦海裏搜索起了類似的病症。這時,陸青安忽地停下腳步,打開一扇房門道:“辰大師,就是這裏。”
辰楓點點頭,抬腿剛想進去,裏邊忽地出來幾個人。為首得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富貴氣息,身體臃腫,不過此時臉上卻是掛滿了怒容,一見到陸青安便大吼起來:“陸青安,我兒子已經躺了三天了,你還是毫無辦法嗎?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出了任何事,你得負全責!”
“振東兄,你別急,我又專門給您請了一位大師,他出馬保證可以藥到病除。”陸青安臉色陰沉了下,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如果不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他一個海寧的大佬,豈會讓這個叫武振東的如此嗬斥。
“大師呢?你已經請了兩個大師了,結果全都治不好我兒子的病,若不是看在陸老的麵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武振東滿臉怒火得盯著陸青安吼道,他可是武州地界上數一數二的大佬,沒想到此次剛到海寧,兒子武柯豪便在陸青安這裏出了事。
這要是在武州的地盤上,武振東早就帶人鏟平這裏了,哪裏還會和陸青安費口舌。“武振東,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裏不是武州是海寧,而且我已經找來了可以治療的神醫,就是這位辰大師。”
陸青安臉色又陰沉幾分,眼神陰翳得看著他,指了指旁邊的辰楓道。“辰大師?就他,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也敢自稱大師,陸青安你腦子是不是糊塗了?”
武振東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扭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樣子,頓時嗤笑出來,鄙夷得看著陸青安道。
“你!”陸青安狠狠得咬了一下牙齒,臉上滿是怒火,不過他很快壓製下來,清了清嗓子道:“辰大師雖然年輕,但醫術十分高超,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你兒子。”
“你相信管個屁用,那是老子的親兒子,萬一嚴重了怎麼辦,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居然找個小破孩過來!”武振東毫不客氣得吼道,眼中滿是輕蔑鄙夷,嘴角掛著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