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演戲?”武振東神色慌張了一下,不過依舊沒有放開辰楓。“他的意思就是,你的神農尺,不過是一把填滿熒光粉的兒童玩具!”
“什麼?熒光粉?”所有人聽到辰楓的話後猛地大驚,再也沒有心思去搭理什麼武振東,皆是撿起了地上神農尺的碎片看了起來。
這一看頓時讓得眾人心驚肉跳,臉色瞬間大變,唰得一下全看向了武振東。“你他麼居然敢拿熒光粉這種東西來欺騙我們?”
陸青安最先反應過來,他聯想到辰楓先前怪異的舉動,再加上父親對他如此重視,不可能會做出毫無道理的事情,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這怎麼可能?”蘇偉雄還沉浸在剛才付德山催動神農尺的神奇景象中,突然遭此變故,一時腦子都不夠用了,既迷蒙又憤恨得道。
“哼,區區一個障眼法而已,虧你們還真當成了寶貝!”辰楓眯著眼睛冷笑一聲,雙肩輕輕一震,抓著他的武振東便被震得倒退出去。
接著辰楓整整衣衫鄙夷得看了付德山一眼,隨手拿起一塊神農尺,隨手一揮,剛才的景象便再次出現。
這下所有人都醒悟過來,極為憤怒得看向武振東和付德山,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好你個武振東,居然敢跑到海寧行騙,當真以為我海寧無人嗎!?”蘇偉雄大喝道。
“不錯,武振東你欺人太甚,今日若不是辰大師及時拆穿你們的陰謀,恐怕我海寧定會被貽笑四方。”張天章也幡然醒悟,心裏對辰楓更加敬佩和訝異,沒想到他在器物方麵的造詣竟也如此之深,當即感到了無比的慚愧。
“哼,一群凡夫俗子,既然被識破了,那就沒必要藏著了,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法器。”
付德山麵對著眾人的指責和憤怒,非但沒有任何怯意,反而玩味得笑了笑,手掌一翻竟出現一隻黑色小鼓。
黑鼓剛一出現,整個客廳霎時陷入了一種陰冷之中,四周光線閉絕,一股腐臭氣息彌漫出來,驚得眾人臉色大變,急忙後撤。
“哼,此鼓名叫玄陰鼓,傳自上古魔道之手,既然今日被諸位揭穿,那就不好意思了。”付德山說著狂笑起來,玄陰鼓浮到空中,瞬間增大了數倍,鼓的周身雕刻著各種魑魅魍魎的圖案,張牙舞爪十分駭人。
與此同時,付德山猛地拍了一下鼓麵,一股仿佛能攝人心魄的魔音傳出,眾人聞之無不頭痛欲裂,倒地翻滾。
“玄陰鼓?”辰楓愣了一下,他感覺得出來,此物比剛才的神農尺強了百倍千倍,是一件真正的魔器,再加上付德山一身術法,眨眼間便可抹殺屋內眾人。
“辰大師,救……救命啊!”陸青安見此突變,早已撲通趴到在了地上,死死得捂著耳朵,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辰楓。如今屋內也隻有辰楓有能力與之一戰,倘若他也不敵,那就真的死定了。
“所有人捂住耳朵,哼,區區一個魔器也敢在我麵前猖狂,找死!”辰楓對著眾人喝完,轉過頭看著付德山笑了起來,他很久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了,這個付德山有點意思。
笑完,辰楓大手一揮,龍柳唰得一聲出現在手中,隻見他單手掐訣,嘴中喃喃有詞,嗬氣成字,周圍靈氣一瞬間附庸在龍柳身上。
霎時,龍柳枯黃的枝幹一陣顫動,耀眼的綠光衝天而起,無數柳枝細條憑空而生,半個呼吸間便纏住了玄陰鼓。
哢嚓一聲脆響,柳條直接在鼓麵上生根發芽,勢如破竹得鑽破了鼓麵。玄陰鼓魔音戛然而止,而正在禦鼓的付德山見此狀況,臉色大變,喉嚨一陣翕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撲通一聲倒飛了出去。
辰楓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手指一點,無數柳條飛馳而出,以雷霆之勢唰唰得刺進了付德山落地的周身,生生把他圍困了起來。
付德山嚇得渾身一抖,看著距離自己額頭不過毫米的那根柳條,咕嚕吞了一口口水,後背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今日我若殺你,你可服氣?”柳條並沒有直接刺死付德山,辰楓在最後關頭收住了力道,一臉戲謔得走了過去,目光玩味道。
“服……服氣!”付德山哆嗦著聲音道,他哪裏敢不服氣,辰楓的實力比他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宗師與螻蟻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