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辰楓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眼前,目光炯炯,嘴角掛著笑意。
“尹先生,我來的目的,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辰楓進來後也沒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這?”
尹正勳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歎氣了半天道:“辰神醫,扶桑樹的事,我……”
辰楓見他這般吞吞吐吐,禁不住奇怪得問道:“怎麼?有難度?”
“這倒不是,辰神醫,尹家是有一株扶桑樹不錯,但它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而且進去還需要好幾把鑰匙,我也無能為力!”
尹正勳低著頭,利用餘光打量著辰楓的表情,心都快跳出來了。
“所以你是要食言了?”
辰楓雙眼一眯,摩挲了下嘴唇,冷冷一笑道。
“辰神醫,我哪敢食言,先前救父心切,所以才匆忙應下了您的要求,我是真的沒辦法。”
尹正勳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極其懊惱的樣子道。
“你知道我對於食言之人,一般都會怎麼處理嗎?”
辰楓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已然明白他是準備耍賴到底了,當即臉色一沉,威壓彌漫而出,直接向著尹正勳而去。
尹正勳臉色巨變,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似的,胸悶氣喘,身形一晃,差點沒載倒在地上。
“你……你幹了什麼?”
尹正勳大驚,他現在竟然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渾身大汗淋漓,額頭手臂青筋暴起。
“一點小手段而已,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再想辦法好了。”
辰楓冷冷一笑,揮手收回了那股威壓,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待到辰楓離開後,尹臨風趕忙走了出來,一邊扶住父親,一邊問道:“父親,他怎麼知道扶桑樹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此樹乃是我尹家最大的依仗,絕不可透露給外人!”
尹正勳搖搖頭,扶桑樹是家族中最大的秘密,他也不過略知一二,辰楓這個外人,又怎會知曉?“難道是尹月告訴他的?”
尹臨風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道。
尹正勳聞言,當即摸了摸下巴,點頭道:“很有可能,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說著,尹正勳臉上怒火直冒,咬著牙憤恨得吼道。
“父親息怒,我們還是商議商議,如何解決她吧。”
尹臨風見父親這般震怒,趕忙上前安撫道。
“不錯,這才是當務之急。
不過我看她與這個辰神醫關係匪淺,我們要動她,辰玄清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尹正勳神色莊重得分析道。
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辰楓一手醫術精湛無比,按理說應該極力拉攏才是,但很明顯,他是衝著扶桑樹而來。
尹正勳可不認為,把家族底蘊暴露出去,對自己能有多大幫助,相反,恐怕隻會招來禍害。
可如若與他作對,就等於失去了一個極大的依仗,萬一日後有再需要他的地方,不就全完了?想到這,尹正勳滿臉愁容,忍不住歎了一聲,左右為難。
“不錯,但是父親,明得不行,我們可以來暗得。”
尹臨風自然知道父親在歎息什麼,當即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小聲道。
“哦?怎麼個暗得法?”
尹正勳一聽,眼睛不由得眯了眯,頗感好奇得問道。
“我們可以這樣……”
尹臨風附在尹正勳耳旁,用僅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耳語,輕輕得說了他的計劃。
尹正勳聽後,雖然臉上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辰楓從尹正勳那裏出來,已經臨近傍晚。
尹老早已讓人擺好了豐盛的佳宴,好好得款待感謝了辰楓一番。
宴席間,尹老對辰楓大加讚賞,尤其是他的醫術,更是交口稱讚,欽佩不已。
眾人誰也沒敢多言,都不由得附和著老爺子,向辰楓各種感恩戴德。
不過張鳳芝和高瑾芳兩人可就不那麼好過了,雖然心裏恨得要死,表麵依然得裝作十分平靜,生怕辰楓在老爺子麵前告她們一狀,連連陪酒道歉。
不過令兩人氣憤得是,她們敬過去得酒,辰楓一口也沒喝,全都冷冷得回絕了。
“辰神醫,先前是我們不對,冒犯了您,我先自罰一杯,向您陪個不是。”
張鳳芝說著,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還十分豪爽得空了空酒杯,表示一滴不剩。
然而辰楓隻是淡淡得掃了一下酒杯,冷冷得道:“對不起,我不喝酒!”
話音落地,整個餐桌上一片死寂,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尷尬。
張鳳芝當場愣在了原地,身體僵直,瞪著眼看著辰楓。
既然是敬酒,那就沒有不喝的道理,況且她又已經喝光了,就算辰楓再怎麼不想喝,最起碼也得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