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眾有不少都是賭石狂熱者,對於這塊毛料非常熟悉,幾乎每次來金家莊都會看到,但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竟然蘊含了如此大的翡翠。
周誌偉傻眼了,他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狠狠打壓一下辰楓,以報當日醫院之仇。
可當他看到解石師傅手中的東西後,當場嚇了一跳,咕嚕吞了幾口,口水,兩眼放光。
“這位姑娘,可否讓我看看你手中的翡翠!”
這時,一位帶著老花鏡的長者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他叫魏景泰,玉石鑒定方麵的教授級人物,尤其精研翡翠多年,幾乎達到了癡迷的地步。
此番見到這麼大一塊翡翠,他的雙手都由不住抖了起來。
米藍連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得把翡翠遞給老者,此人她也是認得的,江州城德高望重的玉石專家,可以說能得到他的一句點評,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賣出天價。
魏景泰連忙雙手接了過來,拿起放大鏡仔仔細細得檢驗了幾遍,最後把翡翠還給米藍,慢慢得摘下了老花鏡,突然間老淚縱橫。
“蒼天有眼哪,沒想到在我魏景泰有生之年,竟還能見到如此完美的翡翠,我死而無憾了。”
魏景泰激動萬分得感慨道,根本沒法抑製自己的情緒,聲嘶力竭的喊聲,令聽者無不動容。
“天……天哪,能得到魏老如此評價,這塊翡翠的身價至少又抬高了一倍!”
人群中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皆是一臉羨慕嫉妒恨得看著米藍和辰楓兩人,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家夥,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搶過來。
另外一邊,金家內部幾人的臉黑得如同煤炭一般。
莊主金天恩氣得直接把手裏盤了十幾年的文玩核桃捏成了粉末,渾身止不住顫抖,牙齒咬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瑪德,這塊石頭在咱們金家待了五年,愣是沒人想開一下看看,結果卻被一個外人搶了去了!”
大兒子金鵬砰得一拳轟在了桌麵上,眼珠子瞪得都快跳了出來。
“誰他麼知道那塊破石頭裏,能開出這麼一塊天價翡翠,不然能落到一個外人之手?”
金康附和道,此刻他的心一陣陣絞痛,恨自己沒有早下手,那麼完美無瑕的一塊翡翠,光是拍賣就值上億元,更何況做成工藝品!
金家父子幾人越想越氣,臉色一個比一個黑,嚇得眾人以為他們突然基因突變成了非洲人似的。
賭石繼續,各處都開始了解石的工作,刺耳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米藍這下完全被辰楓折服了,心裏再沒有一丁點的質疑,小心得把翡翠裝好,看向辰楓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哪怕隻賭到這一塊翡翠,也足夠公司度過難關了。”
“走?”
辰楓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回頭看了米藍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堆石料,繼續道:“還不能走,這塊,付錢,解石!”
米藍趕忙過去看了看,發現又是一塊看著平淡無奇的石頭,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一絲奇特之處。
想到剛才的教訓,米藍沒有任何猶豫,立即爽快得刷了銀行卡,吩咐師傅開始解石。
院子正北方的亭子內,金天恩正和林封兩個人坐在涼亭下,悠然得喝著閑茶。
對於林老的到來,金天恩並沒有太過驚訝。
金家園在江州城的地位特殊,是愛好古董文物者的聖地,而林老又是一個收藏迷,對於各種玉石極為感興趣,會來也隻是在情理之中。
“林老,聽聞近日您在江州休養,恕我沒能早日前去拜訪,實在抱歉。”
金天恩對著林老拱拱手,表達自己的歉意道。
“無妨,我就是想清靜幾天才來江州的,所以不用拜訪。”
林封擺擺手,抿了一口茶後,眼睛不由得望向了外邊熱鬧萬分的解石現場。
“怎麼,林老,您也對賭石感興趣?”
金天恩很快便捕捉到了林封的神色變化,微微一笑,問道。
“實不相瞞,老朽此次過來,就是想試試試試手氣,雖然人老了,但總歸還是好這一口。”
林封爽朗得笑了笑,道。
“那好辦,我讓人搬來幾塊石料過來,請林老試試運氣。”
金天恩見巴結他的機會來了,連忙對著下人招了招手,剛準備吩咐的時候,那下人卻率先開口說道:“金爺,剛才那位先生又開出一塊翡翠。”
“什麼,又一塊?”
金天恩騰地一下子從椅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得看著下人,驚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