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笑了,他覺得眼前的人很可笑,也很滑稽。這就是城市裏的貴人嗎?他有些鄙夷的想。
“你是誰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田牧冷然的看著他,巍然不動。他才不怕這小子,有權有勢又能怎樣,快到死時還不是得求他們。
“有你媽的關係。”
吳逑拿起木棍就照著他的臉甩來。
田牧也不怕,左手一抄接住了他的木棍,右手一晃就是一根銀針朝著他的頸椎刺下。
這一下他拿捏的很準,人體的穴道萬萬千,目前能被人類所探明的也不多,而他恰好就是那不多之外,研究了隱穴的少年奇才。
這麼一針下去,是極為的講究,穴道的點位,深淺,其中都是學問,就連旁邊通曉醫理的周波也是看的瞠目結舌。
“怎,怎麼回事,我,我怎麼動不了?”
吳逑隻感到自己失去了全身控製權,整個人就如同是變成了植物人一般,想動動不了。
“金針刺穴!”周伯不禁驚呼出來。
這一手也隻在傳說當中見過,或者說,金針點穴對於現代中醫而言壓根就是個神話故事,不可能存在。
當今金針刺穴講的是調理人體的穴道,從來都沒有以金針製住人的行動這一說。
如武俠小說,武俠劇裏所說的那些點穴術,其實在中醫看來基本上都是虛構的。
然而,周伯此時所驚呼出的“金針刺穴”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金針刺穴了,說的簡單明了些,這就是武俠劇裏的點穴。
要說他為什麼會這麼認定因為眼前這個事實不容置疑,而眼前的這兩個人也絕對不可能上演一出騙局。
周佳夢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那個平時狂妄自大的吳逑居然就這麼老實了,而且還是被一根細細的長針給製住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田牧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所謂的金針刺穴也隻不過是他過去為了重現電視劇裏的點穴術,而無數次在現實中實驗模擬出來的結果。
他自然不知道這對於醫學界而言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知道我爸爸誰嗎,要是我爸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
田牧哂然:“你爸是你爸,你是你,為什麼你要把你跟你爸混為一談。”
“混,混蛋,你快讓我自由,不然,不然。”吳逑說到最後已經隱然帶上了哭腔。
他實在太恐懼了,這一輩子都沒有現在這麼恐懼,這到底是什麼,全身動不了。
冷冰冰的,整個人就像是木乃伊一般。
這種體驗,他發誓,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經曆過。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我會給你很多錢的。”吳逑此時已經是帶上了哭腔。
這轉變來的有些突然,田牧甚至都還沒反映過來。這人是有病嗎?前前後後兩個極端。
“小田,你就放了他吧,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周伯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要是搞大了對誰都不好。
田牧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實說他是真想教訓下這小子,可是,現在怎麼教訓也都是這幅熊樣,毫無意義。
他順手拔下了插在吳逑身上的那根銀針。
針一拔,吳逑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
吳伯連忙上去要扶他起來,然而,手一伸到他麵前就被無情的給打掉。
吳逑的癱軟隻是瞬間,吳伯手一到眼前,他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直接接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
迅速跑到門口,環顧一周,最後停留在田牧的臉上惡狠狠的道:“臭,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這筆帳記下了,遲早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說完,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藥房。
周伯擔憂的看了一眼逃跑的吳逑,然後又走到田牧身前問道:“小田,你沒事吧?”
田牧苦笑,心下道,現在倒關心起我來了,臉上卻是恭謹:“周伯,沒事的,您這裏的藥材等會還得收撿收撿。”
周佳夢這時也跑了過來微笑著道:“爸爸,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朋友是誰呢”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聽她這一言,周伯一拍額頭笑道:“你看我,都忘記介紹了。”
他對著田牧和煦的說道:“小田啊,這是我女兒,叫周佳夢,以後你們也時常都會見到的,現在先熟悉熟悉。”
周佳夢也很恰到好處的伸出了手,笑著道:“你叫我夢夢就可以了,之前在電話裏聽我爸爸說道這裏來了一個醫術高手,今天放假回來還想著見識見識呢。”
田牧自然握住那隻溫軟的手道:“田牧,叫我小牧吧。”
“好啊,那我就叫你小牧。”周佳夢也是自來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