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針鋒相對(1 / 2)

“好了,好了,各位都靜一靜。”田牧無比鬱悶的擺了擺手,兩隻手抓住許諾言和周佳夢的手,分別扳起。

然後他在兩個少女,一個滿臉惶恐,一個臉期待的神色中,把支票推到了許娉婷的身前。

田牧笑著道:“歐陽夫人,我們認識也很久了吧,我是怎麼樣的人,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覺得我是一個拿錢就能收買的了的俗人嗎?”

許娉婷神色有些征仲,她當然知道以這個少年的本事,普通的數額打動不了他。

所以,她開口就拿出了一個億的天文數字。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低估了少年的韌性,這個少年太倔強,太固執,或者說是太不識時務了。

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或者是以他的親人的性命相要挾?

如果是其他人,她許娉婷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使用這些手段。

可是,這個少年,這個少年是救過自己丈夫的人。

而且若是現在對這個少年做什麼,保不準以後丈夫病發,再求他醫治那就沒那麼好說了。

“田醫生,我許家的名聲很重要!!”

她的話語裏加了重音。意思就是,為了許家的名聲,她會不擇手段。

田牧頗感無奈,他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躍躍欲試、對那張支票虎視眈眈的周佳夢,一個頭兩個大。

今天自己要是不能把這事善了,許娉婷是絕對不會放過周佳夢這個知情者的。

他歎了口氣,又從許娉婷手上把支票拿了回來:“錢,我收下了,話我放在這裏,那個人身染重病,活不過一年,即便是我,也隻能為他多維持一年的壽命。你大可以放心,他死定了。”

許娉婷相信他。

以她多年的閱曆自然感覺的出少年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既然田牧說那個男人必死無疑,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她掃了一眼坐在旁邊已經是一臉煞白的許諾言:“諾言,直到你回到京城為止,你都必須給我呆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如果你不聽我的到處瞎跑,那些你碰過的,接觸過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話裏的恐怖,甚至能讓田牧明顯的感覺到。

許諾言此時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了。

或者說她整個人就像是呆住了一般。

剛剛田牧所說的那句話,言猶在耳。

之前許諾言已經見識了一番田牧的醫術。

她已經對這個少年深信不疑了。

此刻田牧說那個人活不過一年,那麼,也就是說……

許諾言想到了那個人身上所染的沉珂。

那個從出生開始就帶著病。

她和他認識以來,就已經知道他身上所帶的病,也知道他的病是不治之症。

可是,田牧居然說他隻有半年的生命。

她不信,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她不信,但她所崇拜的姐姐卻為什麼對他深信不疑?

也就是說這個人曾經向姐姐證明過他超卓的醫術,而正是因為這超卓的醫術才讓她的姐姐許娉婷相信他此時所說的看似荒謬的話。

她不自覺的就說出了口:“難、難道,就沒有治的辦法了嗎?”

“諾言!!!”一聲斷喝讓她回到了現實。

這是她的姐姐在警告她。可她……可她就是想知道。

然而少年還是回答了她:“能治療,但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那一味藥,所以,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田牧站了起來,對一臉陰沉的許娉婷說道:“歐陽夫人,你的妹妹問題並不大,隻是以後要禁酒,調理身體。”

說完他抬起手,向著外麵示意:“請吧!”

許娉婷站起來,凝視了他良久,又掃了一眼目光不時在田牧手上那張支票上打轉的周佳夢。

之後,她扶起自己的妹妹轉身向門外走去。

田牧站著,等到她們走遠後,整個人方才如同是虛脫了般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今天很失策,真的很失策,居然會因為一時之氣給自己的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他不該跟許娉婷說她妹妹打胎的事,不然也不會有後麵那一連串足以致命的對話。

這一千萬的美金其實就是許娉婷給他的封口費,意思很明顯,你拿了我的錢,那麼這裏所說的一切都不能傳出去。

他此時已經被汗打濕了全身。

當時要是一個操作不好……

他斜睨了一眼旁邊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手上那張支票的少女。

“想要?”他似是戲謔的問道。

少女哪管那麼多,伸手就要搶錢。

田牧二話不說就把她攬到懷裏。